若贸贸然说没有,显得苏家轻视了他,若是说有,又显得攀附。

见徐氏别开眼,苏浈咬了咬唇,垂眸摇了摇头。

寻常一个问话都弄得如此复杂,想是其中必有猫腻,原有的心思都被打消,几个贵妇人心道,不若先回去打听一番,没得为此生出事端来。

刘夫人手忽地一紧,将苏浈的魂拉了回来。

“究竟是怎么回事,你父亲还没去同段家的说?不过是口头上的几句玩笑罢了,怎么拖了这么久还没说清?”

当年云氏同长公主订下婚约时,刘夫人也在场,甚至是见证人之一。

她只是没想到,段容时都跌落泥坑又爬起来了,这婚约竟还没解决。

苏浈觉得这场景眼熟得吓人,好像一切都已经发生过,被在场的所有人又演了一遍。

她听见自己说:“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婚事全权由父亲母亲做主,苏浈不敢……”

“你有什么不敢的?”顾湘婷怒气冲冲,“这事儿不弄清楚,你以后就麻烦了知道吗?难不成、难不成你还真要嫁给……”

刘夫人淡淡打断她,“是啊,浈儿,你回去得好好同你父亲说说,女子婚事为重,不可拘泥于礼数,而害了自己啊。”

却是再不提要娶她进顾家。

-

席面准备好了,沛国公夫人带着笑意,请诸位女眷去用席。

按照惯例,吃席过后在室男女都可自行走动。国公府修建的水道蜿蜒狭窄,隔水而立的两人别说见面了,就连握手拥抱都未尝不可,少男少女们不由都有些期待,连带着对这席面也多了几分兴趣。

苏浈不大舒服,原想找个角落一人呆着,可顾湘婷说什么也要同她一桌。

“顾大姑娘,你放心,再过几日我病好了,你想玩几场击鞠我都陪你,可也不能让我在这儿陪你打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