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苏浈才嫁过去几天,便就想着要为夫家牟利了。

段容时淡淡开口,“娘子说的有理,岳父大人觉得呢?”

有了这话,苏迢倒不好推拒了,他才受了人家这么大一个礼遇,不过一个奴婢,怎么好不给。

也罢,就当作是自己的一份诚意,毕竟互相有了把柄,彼此之间的关系也会更亲近些。

苏迢点点头,“好吧,你们有这样的善心,也算是这丫头的福分。”

流云连忙唤段家带来的奴仆,将翠璃抬起来送去医馆医治。

闹了这一场不愉快,段容时料想苏浈也不愿在苏家用饭,苏迢惦记着房里的舆图,假意留了几下便让他们走了。

带有段家徽记的马车辘辘离去,徐氏目送着他们,眼神中含着几分怨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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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浈心里怀着事,面上就带了些,段容时一路握着她的手,瞧了她好几眼,笑了。

“怎么愁眉苦脸的,说说?”他伸手戳了戳她的眉心。

苏浈打开他的手。这人不知怎么回事,大婚之后像是变了个性子,促狭得很。

既不像那个在顾府张扬至极的权臣,也不像那个在月下十分局促的少年郎。

“我只是,方才见着那么多血……”

苏浈没再说下去,翠璃浑身鞭痕倒在地上的样子,让她想起梦中自己也被人百般折磨,无人肯伸出援手的绝望。

段容时也沉默下来,他身在统御司,几乎是日日见血,不过有一点不同,他是执鞭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