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如容谷清音,调如林籁泉韵。
字字句句似祈求,更似诱哄。
被灌的人清醒得不像话,灌酒的人却晕晕乎乎,如坠云雾。
“不,不玩了,我要去喝水……”关瑶晃了晃脑子,开始自欺欺人地往出爬。
“女菩萨欲往何处去?不理小妖了么?”低沉得可怕的声音响起。
突闻衣衫窸窣,关瑶霎那惊恐,仓皇欲逃之际,却被拽住脚踝给拖了回去。
裴和渊箍住那截细腰,将人提入怀中单手制住。
寝衣被剥下,丝帛被割裂的声音响起,变为一道道垂下的布条。
过了会儿……
“干嘛绕那儿,你要上吊啊?”
“唉你?停停停!”
“求菩萨渡我……”
于这低靡祈声之后,再过了会儿,帐中的动静已让人掩耳羞听。
月与烛将一切做成影子,似寐非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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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茧自缚的后果,便是翌日正午,关瑶才睡醒。
珠帘掀起,适逢沐浴过后的裴和渊自湢室中走了出来。
青年以玉冠束发,一身漆色衫袍,身上环旋着皂角的清香。
芳兰竟体,轩昂齐整。
男色误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