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曾是多少姑娘心目中的檀郎,可谁又知这幅清风玉雪般的皮子下头,藏的是头永不知怠足的馋狼。
见关瑶醒了,裴和渊坐到榻上,展着被子将人裹了个严实:“女菩萨,小妖昨夜伺候得可还爽适?”
关瑶带腮连血耳地红了脸,伸手去捂他的嘴,这人却依旧喋喋不休,双唇上上下下擦着她的掌心。
皂角的香味儿钻入鼻息,关瑶委屈地抽了抽鼻子:“你这蛮人,我手疼。”
裴和渊便去看她的手,见得一双细嫩的腕子上勒出浅浅的两道红,如玉中艳翡一般。
“是为夫鲁莽了,愿给娘子赔罪。”
裴和渊声音极诚,关瑶却半点不信。
说得好听,他的赔罪,哪回不是她在受累?
但到底也是自己有错在先,是以关瑶没多闹裴和渊,分外乖觉地由着他给自己穿衣着袜。
裴和渊替关瑶选了件束起领子的衬裙,掩住颈间星星点点的青紫欢啮。
待关瑶上妆时,又还执笔蘸了朱砂,在她眉间描出朵开绽的水芙蓉。
稍用了些吃食后,关瑶提议起去看裴絮春。
裴和渊动作一顿:“娘子想去看她?”
“夫君不想去么?”关瑶眨巴着眼。
裴和渊碰了碰她的唇角,无可无不可地笑了笑:“我陪娘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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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后总是格外静的,守门的婆子犯了午困,坐在矮凳上鸡啄米般地点着头。
这会儿裴絮春的房里头,除了看护她的小丫鬟外,再就是坐在地上搭积木的小世子了。
见了关瑶出现,裴屿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:“三婶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