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抛却这些不提,二人间因她捉婿那出,或说是因一道圣旨而结合作了夫妇,之后历的事虽多,实则自成婚到和离,也不过短短几个月罢了。
在此之前,他们可以说过只见过寥寥数面,并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过往,更没有誓要白头偕老的诺言。掰着指头数,也只有南窗北牖的闺中调情,床笫间那月余的缠绵。而他这样没有来由的深情和追缠,令她感到无端的心悸,甚至一度把她拽回那梦魇,让她想逃。
见关瑶长久沉默,本也不指望她会答出个所以然来的邬老太君沉吟道:“他既是追来,便是抱着要与你和好的心,且依这几日的言行来看,是个极为执着的,倘你不与他回顺安,怕是他不会轻易罢休。”
“我也这么想……”关瑶心中乱愁如飞。
见她头都要大上一圈,邬老太君自鼻中嗤了声:“你们大琮的男人最是婆妈最会缠人,有些把话说绝了也能当耳旁风给过了,心性不坚定的女子,被磨上一段时日便软化随着回去了。”
关瑶:“……外祖母是想起外祖父了么?”
“可不是?”邬老太君恨恨道:“要不是那老东西当初诓我留下来,我率性离了大琮,哪还有你们这些索债的小鬼?”
关瑶这会儿可有眼力见,忙给老太君奉上茶盏,让她慢慢顺气。
邬老太君接过茶盏啜了几口,清过嗓子后便道:“你与他成婚时日不长,也没有孩子牵扯,若当真想分也不难。我给你安排个地方,你可去避上一避。他到底是个朝官并非闲散之人,若非有官务便是连那顺安城都难出,想来过不了多久他便要回去复命,到时候你再回来也成。”
“至于他的怪异之处,要么他城府极深是个擅藏的,要么就是他对你不诚,不愿让你知晓,又或者,是他自己也不知当中之怪。不论哪一桩,这样的人太过危险,你离开也是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