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渊:“……”
沈渊很少见她喝醉。
那会儿她最多就喝两瓶啤酒,刚刚红脸,唯一有次是过年,当时在他家里,他爸妈都不在,她也是半夜给他打电话,当时很委屈地说:“沈渊,你陪我喝酒吧。”
声音很软,带着哭腔,或许她自己都没察觉到那是在撒娇。
那天他带她回家,在他房间里,她一个人喝了三罐啤酒,小半杯白酒,醉的晕晕乎乎,躺在他床上,扯他袖子不让走,还硬是睁开眼睛把他的手和她十指相扣。
活脱脱的粘人精。
只是后来再没见过那么软乎的言忱。
“言忱?”沈渊见她躺在地上喊她,但她抬起软绵绵的手捂住一只耳朵,结果手上没力气,直接滑到脸上。
沈渊:“……”
他摁了摁太阳穴,大步流星朝她走过去,在她面前蹲下。
他又喊:“言忱?”
言忱眉头紧皱,勉强睁眼看了下他,然后抬起手去触碰他,但没碰到又垂下手,她嘟囔道:“又做梦。”
“……”
这人到底在想什么?
不过,她对他倒是很放心。
在他面前喝醉酒,还让他带着开房。
以前给她纵容太多了是吧?
沈渊轻叹口气,无奈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,言忱侧躺着,身体自然蜷缩,是防御性很强的睡姿。
他从那会儿就见识过,去南京的酒店里,两人睡一张床,他有时睡着了无意识靠近她,她都会醒,有一次他自己也醒了,就见她用特别防备的眼神看着他,像是随时要杀掉他。
跟她在一起总会不自觉想起很多事。
沈渊给她盖上被子,大抵是动作惊到了她,她忽地睁开眼睛。
就是很多年前见到过的那种防备的眼神,浅色的瞳仁一动不动,应当是认出了他,几秒后又忽然放松,她伸手探向沈渊的脸,然后手指在他脸上捏了一下。
沈渊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