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糯皱眉。

裴叙北道:“我陪你们进去瞧瞧吧。”

沈糯点头。

三人一起朝着衙门里走去。

许是摄政王气势不凡,周围百姓都不自觉让出一条路来。

走到衙堂外,县太爷已经坐在堂中开始审问,两边官差站立,毕夫人和毕允远还有几个奴仆都站在衙堂上,但几人不肯跪下,毕夫人怒斥县太爷,“你不过区区一个七品芝麻官,竟敢审问侯府家眷,凭什么,而且都说这女童是我从旁边巷子里捡到的,捡到时就已鼻青脸肿,或许就是她的家人虐待她导致的,不然为何将她一人丢在巷子里。”

女童这会儿也在衙堂上,已经请了郎中帮忙诊治。

女童的父母也已经被官差请来衙门。

两人见到鼻青脸肿的女儿,失声痛苦,又听闻毕夫人这般说,女童母亲恨不得冲上去撕了毕夫人,“你这天杀的狗屁侯夫人,我女儿就是在我们家开的米铺旁的巷子里玩耍,从来都是好好的,我们夫妻二人就这一个闺女,对她疼惜的不行,你个杀千刀的贼王八老贱人……”后面全是市井泼妇骂人的话,又难听又腌臜的。

毕夫人从来没被人这样骂过。

她在京城接触的也都是同等身份的妇人们,哪怕闹矛盾翻了脸也不过背后骂上一句贱人,何曾听过这样骂人的话。

给她骂的脸色涨红,想骂回去连开口的机会都没。

站在外面的百姓们也都小声说着。

“就是啊,我跟这米铺两口子是邻居,他们很疼爱女儿的,平日里小丫头要吃糕点甚的,都会给女儿买。”

“所以是这侯夫人说谎吗?”

“肯定是她说谎,就算真捡到小女孩,也该是立刻送去衙门吧?哪有带回府上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