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哦,她真当大家都是傻子吗?待在衙堂上都敢谎话连篇。”

“那这小女孩到底是被谁打的?听说是从侯府公子的房间里搜出小女孩的。”

“肯定是这侯府公子打的,看看他脸上烂的,指不定就是报应!”

下面吵闹极了。

县太爷一拍堂木,呵斥道:“肃静!”

堂下这才安静下来,女童的母亲也没继续骂人,只是恨恨的瞪着毕夫人。

毕允远一直缩着脖子站在堂下,捂着脸瑟瑟发抖,毕夫人见状,心疼极了,骂道:“想审我们,你还没资格,若真要状告我们虐待这女童,就送我们回京,我们是侯府女眷,自有大理寺来审案!”

等回了京城,侯府有人脉可以让他们平安无事。

而且也不过是掠了个女童,允远杀人的事情没有暴露出来,不会有事的。

人群忽然传出一道冷冷的声音,“我可有这个资格来审问侯府的家眷。”

众人扭头看去,一穿着墨色锦袍的男人走了出来。

男人穿着普通,通身贵气却遮掩不住,容貌俊美。

县太爷瞧见男人,腾得一下起身迎了过去,语气恭敬道:“殿下,您来了。”

裴叙北冲县太爷微微颔首,然后走到衙堂上方的官椅上坐下,他人高马大,面容严肃,坐在那印着‘明镜高悬’的牌匾下,整个衙门的气氛立刻也跟着沉肃起来。

毕夫人在见到裴叙北走出人群那一刻,脸色已经煞白无比,牙齿咯咯作响。

就连毕允远的身子也抖了抖,显然是被摄政王的凶名吓住了。

外面的百姓小声议论着,“这是何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