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她只庆幸,她当初没有冲动地跳出去追问父母,否则也许就没有她跟卫以牧的今天。
卫以牧小声地问:“净洵,你不怪我么?”
“我当然怪你……”薄净洵还是擦拭着她的眼泪,用温柔的话音控诉着她,“怪你昨天放任我一个人不安,让我害怕我们之间的感情不纯粹,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让我安一点心。”
卫以牧鼻息抽了抽,红着眼睛像个委屈的宝宝,“我怕你生气,所以想给你时间冷静,所以才等了一天的……”
薄净洵湿着眼睛,又好气又好笑,也无法再责怪她,反倒是被她这怎么都停不下来的眼泪给揪得心里难受。
“我们的结婚协议,你那份在哪里?”薄净洵一边放轻语调问她,一边抹去她刚刚落下的泪。
卫以牧有些紧张,但还是老实地回答:“在书房,桌子下面左边的抽屉。”
薄净洵拍了拍卫以牧的脸:“等等我。”
她说完便站起身上楼去了,卫以牧睁大湿润的眼睛,双手又一次不安地捏着膝盖。
薄净洵去了一趟书房,再回了一趟自己房间,把她们两个人留存的婚姻协议都拿下来。
“净洵,你要干什么……”卫以牧紧张极了,还没等薄净洵走近就站起身来,双手无措地按在腿侧。
她的眼眶仍湿着,眼下的泪痕也没干,一双湿润的眼睛里尽是不安。
薄净洵停在茶几边,捏紧手里的协议,跟卫以牧四目相对,神情十足的凝重。
“卫以牧,你还有没有事情瞒着我。”
她没有叫“木木”,而是叫了卫以牧的名字,她姿态端正,态度严肃,要把她们只在温存时达成共识的事情正式地确认。
卫以牧认真且郑重地摇头:“没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