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便是证据。”海棠掏出了怀中那面绢,在她面前展开。这正是白天时,海棠丢下的那面,她怎么又捞上来了?
南飞燕接过那绢,这东西,她再熟悉不过。绢的右下角绣着一个小小的舞字,绣功与上面的人完全不同,那字,便是她亲手绣上去的。
“一面绢你想说明什么?”南飞燕无所谓般甩甩那面绢,对上了海棠的眼。
“那绢上绣的可是一个舞者,跳的可是《霓裳羽衣舞》,这王府里能跳这舞的,便只有你我,能把动作跳到如此娴熟的,更只有你!”
“那说不定,他绣的是府外的某名女子呢?”南飞燕撇撇红唇,并没有轻易地被海棠所吓住。她堂堂一个加罗国的公主,便是如此好糊弄的吗?“今日在园中,我也看到了不少,以为姐姐不再要这绢了呢。”
南飞燕的话一出口,海棠脸色马上一片惨白。“你……都看到了!”
点点头,南飞燕将那绢归还了她。
“那你还不快向王爷禀告,便好将我碎尸万断?”
“我不会的。”南飞燕摇摇头,妖娆之姿轻易的流露,“同在王府,共侍一夫,我懂得这失宠的寂寞与无奈。”
她的父皇就曾娶下过不少妃子,她亲眼见许多妃子等不到父皇的垂怜,抑郁而终或自寻短路,亦或与他人苟且被抓后五马分尸,亦或失心疯狂,做了个疯子。
每每见到这样的事,她便要为这些女子不值。天下多少男子,缘何要选这一位,白白糟蹋了自己。
当听到他人唾弃她们时,她更多的是给予同情,女人,总是需要怜爱的,便如满室的花,总是需要人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