滚烫的泪溢出,滴滴落在他血迹斑斑的脸庞,浸融了他面颊的暗红,好似让他重新有了温度。
她止不住地颤抖,柔嫩的唇都咬到血肉模糊。
当时,锦虞只觉得心口好疼,万箭穿心,像是也刺穿在了她的身上。
三日前,他还说,要她等他回来。
其实他一直没有走,却是再也回不来了。
……
石柱阵再次封闭了宣山,外头的人进不来。
又过了几日。
将军府,祠堂。
锦虞一身白衣,跪坐在冰棺旁,倚着。
乌墨蹲在她身边。
冰棺里,池衍紧闭双目,面色惨白,声息全无。
身上的箭已除,也换了干净的衣裳,是他常穿的月白锦袍。
一缕光线从窗缝透进来,又是一个天亮。
长睫微动,锦虞慢慢睁开眼睫,入目便是棺中那人冷白的脸。
握住他冰凉的手到掌心,想要捂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