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衍哥哥。”
嗓音枯哑,她轻声叫他,如梦中那样。
但他没有回应。
指尖缓缓滑过他冰冷的脸颊,轻轻描绘他飞扬入鬓的剑眉,修长的桃花眸,眼尾那一点惑人的泪痣。
她的眼泪大抵是在前几日流尽了,眼眶干涸,眼底却揉碎了丝丝痛楚。
往昔娇俏灵动的容颜,如今仿佛只有惨淡,宛如干枯的玫瑰。
这几日,锦虞一直在这里,不吃也不喝。
她不让其他人进来,只有她自己,安安静静地陪着他。
府里上下也都沉浸在悲痛中,大家都在偷偷地哭,但没人在面上露出声色。
因为他生前说过,不喜府中哭哭啼啼。
忠叔来劝过很多次,送来饭菜,但锦虞只摇摇头。
将脸贴在那人手心,说了句喂好乌墨后,便就一声不吭。
然而乌墨也像是心病成疾,滴水不进。
每回,忠叔都只好叹着气,退出去,合上祠堂的门。
日子就这样,仿佛失去了所有光色。
直到有一夜。
守在祠堂外的忠叔听见里头传来久违的哭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