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有!”
他又俯下身去:“你有啊……”
元熙怕痒,终于告饶了:“好好好,是我教的,我是狐朋狗友……哈哈,别弄了,好痒!”
他这才抱着她,滚向床的另一边。
怪怪子的眼睛会说话。元熙抬手摸了摸他脸颊:“干嘛呀,都这么折腾人了,还一脸欲求不满的表情是怎么回事?”
“你为什么不回我信?”
“我回了呀,不是让你小心蚊子,要一个人乖乖吗?”
“我写了五封,你才回了一封。”
元熙撑起身来,趴在他胸口画圈:“那现在让你选,是要我本人呢,还是要我的回信?”
聂尧臣想了想:“既要本人,也要回信。”
“聂先生,生活不能是既要也要还要啊,我为了给你惊喜,连夜赶飞机,等大船,坐快艇,哪有时间给你回信嘛!”
“你不肯跟我视频是因为在赶到这儿来的路上?”
“可不是!这里好远啊,还要先到兰卡威转机,来一趟真不容易。”
他露出笑容: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“什么原来是这样啊,你说买给久久他们的糖呢,给我吃一颗,上船之前我怕晕船,都没吃饭,这会儿快低血糖了!”
他还折腾那么久,传说中吸干人精血的妖精就是他这样的吗?果然成精不分男女吗?
聂尧臣一听她说饿了,赶紧披上衣服起来,烧水给她泡方便面。
元熙盘腿坐在床上看着他:“啧啧,员工们眼中斯文隽秀的聂总竟然亲自给秘书泡面。”
“只有这个最快,你先将就下。”
又从抽屉里摸出椰子糖来,扔给她两颗,她却扬起下巴:“喂我。”
老规矩,不能用手,只能用嘴喂。
聂先生如今已经驾轻就熟了,剥开糖纸,嗅到浓郁的椰子香气,用唇含住去喂给她。
她故意不张嘴,他就叼着糖在她嘴边磨蹭,蹭得她终于忍不住笑了,才趁机把糖抵进她口中。
她顺势圈住他脖子,又把他拉倒在床亲亲缠缠。
要不是怕面泡久了会烂,这个吻又不止是吻了。
夜里两人躺在屋檐下看星星,聂尧臣问:“宝宝们怎么样,久久发烧没问题了吗?”
“放心,早就好了,你儿子壮得像头小牛。但一零很想你,嫌我不会下棋,一心等你回去跟她过招。”
“她是不是背了新的棋谱?”
“可能是,谁知道呢,才这么丁点儿大,已经儿大不由娘了。”
他握住她手:“别这么说,一零很依赖你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她侧过身去躺着看他,“那你呢,你依不依赖我?”
“信里写的还不够清楚?”
“心里只说想我,没说依赖。”
他亲她一下:“那这样呢?”
她眼睛有点朦胧起来:“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写信给我?”
他摇头。
“其实啊,我以前给你写过一封信的……”
话没说完,竟然就睡过去了。
看来不擅长应付时差的也不是他一个人。
他摇摇头,又在她额头亲了亲,才打横抱她进屋里去。
…
早晨在海浪中醒来。
元熙刷牙的时候发现浴室通往院子的玻璃门边似乎有什么动物,想起以前在兰卡威酒店的那只猴子,她兴致勃勃走过去,没想到看到一条大尾巴,吓得大喊,牙刷都掉了。
“怎么了,什么事啊?”
聂尧臣推门进来,她已经躲到他身后:“哥斯拉!”
哥斯拉?
他也走到门边,看清门口的不速之客后笑了笑:“噢,是巨蜥啊,岛上很多的。”
“什么很多的,吓死人了!”元熙捂住眼不去看,“你不怕,能不能赶他们走?”
“它们就是找个地方趴着,其实我们才是外来的客人啊,哪有客人赶主人走的道理?”聂尧臣把门帘拉上,“这样就好了,眼不见为净。”
他拉开她捂住眼睛的手:“我的守宫你都不怕了,为什么还怕巨蜥?”
“这怎么能一样呀,守宫那么小,这一个巨蜥抵你一柜子守宫了,颜色也灰扑扑的,真的好像哥斯拉……”
“放心吧,它们不会主动攻击人的。”他捡起牙刷给她重新洗干净,“我煎了蛋,吃完我们出去转转。”
海岛是世外桃源。
结婚的时候,他们重新回到兰卡威,虽然人生中最大的风暴已经平息,但他们心中伤痕未愈,都有避世的念头,在椰林海风中宣誓相守的时候,都有想要找一个小岛隐居的想法。
可终归还是有一些舍不下的东西,用心理医生齐妍的话说,好在他们还有一些世俗的欲望,让他们又回到大伙中间。
海岛就成了两个人的精神家园,偶尔到访,吹一吹海风,就着冰凉的啤酒看日出日落,闻一闻糖果工厂里的甜美香气,有时候也跟着船出海观鲸看海豚,有一些还没有经历过的事就好像也在这短短数天中经历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