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”
不等五王犹豫,谋臣再火上浇油道:“千乘这么多年来镇守边疆,使番邦外敌莫敢来犯,就算没有功劳,也有苦劳,东宫之位本就该是属于千乘的。”
他所说的‘东宫’两个字意味深长,耳朵听到的人一品就知道是什么意思。五王手头的兵马,一向是他的底气。若是他真的想起兵造反谋得皇位,东宫之位算得了什么?
五王不屑的冷哼了一声,承认他说的话有理。
“皇上受奸人蒙蔽,犹豫至今,千乘若是不主动争取,恐怕这东宫之位就该落入别人的囊中了…
一见五王态度略有松动,谋臣立马跪地请求道:“所谓机不可失,失不再来,请千乘速决!”
谋臣在五王面前将眼前的状况分析的清清楚楚,一面是赌一把的可能成功,一面是不赌的任人宰割,屋外连绵夜雨,五王被鼓动起心思来,手底下捏碎一个酒杯,从坐榻上猛然起身,令人将自己的属将唤来。
就在他换上盔甲,将宝剑悬挂上腰际之际,一个属下匆匆从外头跑了进来,禀报道:“五王,舒驸马有物送上门来。”
做贼心虚的五王,握住宝剑剑柄的手臂一僵,激昂的心情悄悄平静下来,道:“什么东西,呈上来瞧瞧。”
属下遵命之后,很快就把东西带了上来。
五王望着托盘中如女子手腕粗细的木棍和一捆纱布,困惑不解:“他…这是什么意思?”
谋臣眼见自己的计划只差临门一脚了,这时候被人横插一杆,怫然不悦,在五王耳边吹风道:“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舒驸马驳了千乘招揽的好意,现下又突然给千乘送礼,莫不是见风使舵,来嘲讽千乘的?”
他在说话的同时,也在思忖着如何抹黑这两件物品。
五王头脑尚有一丝理智,一边琢磨着舒慎的意图,一边复又坐了下来,身上盔甲的鳞片交叠,反射着来自九枝宫灯淡淡黄光。
“千乘…”
“闭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