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话,舒殿合摇摇头。
左淮又道:“那要不要老奴去找件干净的衣袍,驸马先换下身上的脏衣再出宫?”
“多?谢左公公关心,不用了。”舒殿合推辞后,捏了一个吕蒙多?半不会拒绝的借口,转向吕蒙请求道:“请父皇容儿臣告辞,儿臣…怕公主在家中等儿臣回去。”
说到宣城,吕蒙严肃的面容稍融,挥手准她离开。
舒殿合退出之后,吕蒙命左淮将吕灵均从殿后带了出来。
皇孙双目朦胧,揉搓着自己的眼睛,昏昏欲睡,显然刚醒来没有?多?久。
吕蒙将他?抱在自己膝盖上,摸着他?的发顶,敦敦教导道:“灵均,你要记住这天下最孤独的人莫不是天子,朋者远,亲者疏,就算是亲生?骨肉,也会虎视眈眈你座下的位置,而为帝君者,心中便不能有任何一丝软弱…”
皇孙眨眨眼睛,以
他现在的天真年纪,只能对这席话似懂非懂。
吕蒙叹一口气道:“等你将来坐到这个位置了,你就会明白了。”
九王倒下了,做为护驾有?功的五王,原以为自己拿下东宫之位已是十拿九稳之事?,却没有?想到蓄谋已久的番邦选在这个特殊的时间点发作了起来,在他所?镇守的西北边疆屯兵十余万,不时滋扰民市,图谋不轨。
当八百里加急的战报送到时,正逢清扫九王余孽的大朝会,吕蒙听报后拍案大怒,当即要调兵遣将远赴边疆,镇压番邦。
因这件事发生?在自己的地盘上,原本是来领赏的五王只能硬着头皮走出来,主请缨回封地,心底希冀自己的父皇会看在欲让他继承大统的份上,挽留住他,却没有?想到他父皇竟不假思索的答应了他?的请求,好似做了一次顺水推舟。
而且又另指派武官与他同去西北,名义上说是协助他统兵平乱,事?实却是间接分割了他?本有的兵权。
下朝离开的五王,脸色比锅底还要难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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