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目相对良久,直到他从宣城的双眸中看到绝不更改的意志,才缓缓躬下腰去:“喏……”
左淮离去之后,宣城将视线移到了吕蒙方才坐过的御
那雕琢着飞龙走兽的椅子,是至高无上权利的象征。
“你要让自己坐上那个位置吗?”那日在她的公主府,姑母给她虎符之后如是问道。
“不……”她虽然急昏昏的要救舒殿合,但是还失去理智。
“没有名正言顺,没有民心所向,亦没有拥簇者,即便能暂时坐上那个位置,也坐不长久。”
何?况她也不想成为和她父皇-?样被权利迷惑心智的人。
“那你让你父皇退位之后,要如何?处置后事?”
“我?听说父皇曾有意让灵均成?为太孙……”宣城意味深长的说道:“若是父皇有些意外,那太孙不就是名正言顺的继任者吗?”
托病这个借口本来就是她和姑母商定好的,只是谁也没有预料到,她的父皇真?的会被气倒过去。
莲花更漏滴答,时间一刻刻过去,殿外的夜色越发稠厚,大殿内艾草燃烧的烟雾缭绕,太医专心致志的将-?根根银针扎进吕蒙的头顶。
比六部大臣来的更早的是宣城派去天牢的探信人,他?在宣城面前跪下,带来的消息登时让宣城慌了阵脚。
“公主,驸马不见了!”
“什么?”宣城闻讯肩膀-?颤,从椅子上站了起来。
“卑职只在关押驸马的天牢里,发现了这件血衣……”探信人将拿到的东西,呈在了宣城的面前,悲戚道:“驸马可能凶多吉少。”
眼前的血衣还未及展开,便能看到上面的斑斑血迹,可想而知血衣的主人是承受了多?少非人虐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