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常感谢¥三言两语217¥蓝莓雨柠檬¥的捧场,庸手在此万谢不已,并祝身体健康,生活愉快,工作顺利,万事如意。
狂风卷卷,落叶萧萧。
天地间说不出的极为萧索、冷漠。
一个人即将死去,心里在想些什么?
是想着即将面对天堂、地狱?面对享受欢乐、忍受痛苦?是点数着生前灿烂辉煌的历程?是细琢着生前暗淡无光的经历?是品悦着亲人、情人给于的欢愉、快意?是回味着仇敌、对头带来的怨毒、恨意?。
这些都不是杨晴此时所想。
她想得没有那么复杂,更不会想着什么神圣、伟大、忠贞、高尚,这些对即将死去的人来说,简直可笑、滑稽。如果若是真的即将死去,也许与她此时的想法是一样的,她的想法极为简单,也极为平淡。
“怎么让自己死得舒服点。”
她此时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,这么平淡。
也许做人就应该是这样的,应该活在当下,不要想太多,想多了就没意思了,不但无趣、难受,甚至会令自己厌恶、作呕。
既没有想着夺命荷花对她的痴情,也没有想着心爱的枪神无生。
她现在就是这么简简单单、平平淡淡的想着自己断气的那一刻,如何舒服一点。
她的生命仿佛是飘进炉火里的枯叶,即将骤然间灰飞烟灭。
一生中的一切、一切都已即将归于黄土,她的激情也变得极为暗淡,没有一丝活力。
没有激情,没有活力,没有生机,岂非就是死亡的边缘?
世上现在显然已没有打动她的理由,没有重燃她激情的理由。
也许并不是绝对没有,这种理由也许就像是海绵里的水,并不是彻底没有的。
洞花已在大笑,笑得说不出的欢快、疯狂而又满足,仿佛真的像是经过玩命痛快、玩命销魂、玩命刺激的母猪,刚打过窝的母猪。
她眸子里柔和的光芒渐渐变得闪动,闪动着一种极为残酷、凶狠的快意。
冷风卷卷,寒意漫漫。
血红色薄纱已在飘飘,修长、笔直、嫩白的娇腿已在轻轻摇曳,脸上那激情与笑意已在晃动,甚至连躯体仿佛都已因神秘、诡异的冲动而变得轻轻抽动、打颤着。
然后就有个石像般的人,石像般的说了一句话。
“她说的没错,你的确像母猪,你那洞房的确像是猪圈。”
这句话仿佛是凶狠、残酷的鞭子。
洞花脸上的笑意骤然间冻结、冻死,眸子里柔和的光芒骤然间打颤,甚至连那躯体都已骤然间变得僵硬、硬死。
“你。”
这句话仿佛也是一种理由,一种能令死亡边缘的人燃烧激情、充满生机的理由。
苍白没有一丝生机、没有一丝活力的脸上骤然间就有了生机、也有了活力,眸子里也有了光,一种极为喜悦、极为欢愉的光。
杨晴睁开眼就看到了一个人,一个伸出手臂的人。
披风迎风缓缓飘动,躯体石像般挺立着,挺得比他手中的枪还要直。
空空洞洞的眸子没有一丝情感,枪头般盯着、戳着前方。
前方就是洞花,洞花的嘴唇已在抽动、颤抖。
杨晴缓缓的飘动着,然后就飘到他的怀里。
“你。”
她的话刚出口就被激动、喜悦、惊讶所淹没,活活的淹没。
“是的,我还活着。”
“你怎么会活着?”
“我没有死去,所以我还活着。”
他说的话极为直接、简单而又扼要,不愿多说一句话,甚至一个字。
杨晴忽然在他脸上亲了一口,才缓缓喘息着。
“你刚刚不是在决斗吗?”
“刚刚是在决斗,但是没有我。”
“那是谁?”
无生不语,空空洞洞的盯着、戳着洞花。
一只眼在盯着洞花的头时,另一只眼却在盯着胸膛;一只眼在盯着胸膛时,另一只眼就在盯着裤裆。
无论谁被这双眼睛盯着,都不会好受。
被这双眼睛盯着,仿佛是被枪在戳。
洞花的躯体仿佛已在隐隐作痛,脸上那欢愉、疯狂而又满足的笑意已僵硬、扭曲。
“枪神无生?”
“是的。”
“你是男人?”
“是的。”
“你绝不是猪?”
“是的。”
“你信不信现在就要变成猪了。”
无生不语,他已将杨晴放下。
洞花双手飘动,骤然间出现两条长袖,两条灵活、飘忽的长袖。
长袖飘飘,已将无生缠住,就像多情、寂寞而又冲动的少女,牢牢的将情人缠住,缠住就不会轻易松开,正如她眸子里的寂寞、空虚,是不会容易满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