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花大笑着飘进了洞房,血红的洞房,血红的令无数少女心醉、满足,令无数情郎销魂、无力。
冷风卷卷,片片落叶飘到洞房上就忽然滚开,滚得远远的。
里面除了血红就是嫩白,洞花嬉笑着,笑得说不出的兴奋、激情。
无生已在呕吐,仿佛要将肚子里的一切都统统吐出。
洞花骑在无生躯体上扭动,已在喘息,苍白的脸上已隐隐流露出抹抹嫣红,嫣红得令她灵魂胡乱摆动、摇曳。
无生咬牙,不语。
杨晴忽然扑了进来,“你这个母猪,不要脸的。”
她的话还没有说完,就被踹了出去,远远的飘了出去。
洞花娇笑着回过头,就发现自己也被踹了出去。
洞房里飘着酒香、女人芳香、。
无生喘息着,挣扎着站起,然后石像般挺立着,挺得比他手中的枪还要直。
然后挣脱长袖的缠绕,石像般走了出去。
外面狂风卷卷,天地森森。
一切都显得极为破旧而不堪,狂风仿佛是地狱里的恶咒,咒万物于枯朽、寂寞、空虚。
冰冷、恶毒的狂风,冷血、无情的狂风。
狂风连着天,天连着狂风。
天地间的一切仿佛已被狂风吞噬、淹没,天地间的一切已在忍受着屈辱、不甘,遭受着摧残、蹂躏。
破旧的门板“吱吱”鬼叫着,仿佛已忍受不了摧残、蹂躏,声声哀叫着。
里面的鲜血已彻底干透,正如里面两个人已完全冷透。
无生拉着杨晴走进屋里,就石像般挺立着,挺得比他手中的枪还要直。
空空洞洞的眸子没有一丝情感,枪头般盯着、戳着前方。
前方只有狂风。
狂风卷卷,万物萧萧。
天地间没有一丝活力,没有一丝生机。
洞花挣扎着站起,她好像不是很高兴。
狂风卷过,寒意更浓。
缕缕发丝胡乱的披散着,脸上的肌肉已僵硬、变形、抽动,仿佛是干瘪、坚硬的风鸡。
血红色薄纱贴着躯体猛烈的拍打着,眸子里流露出无法形容的恶毒、怨恨之色。
她冷冷的盯着无生,冷冷的仿佛要将他活活咬死,咬死一万次。
她咬牙,缓缓的向他走来。
她现在这样子仿佛是一条久已忍受饥饿、疲劳的狼,说不出的凶残、恶毒。
无生不语,石像般挺立着,挺得比他手中的枪还要直。
空空洞洞的眸子已落到远方。
远方依然是狂风,恶毒的狂风,罪恶的狂风。
她走着走着就忽然停下,停下就冷冷的盯着一个人。
雪白的衣服,雪白的肌肤,雪白的铲锨。
这人赫然是白衣坑花。
坑花的眼帘仿佛还残留着痛苦、悲伤。
他是不是又在什么地方挖坑,活埋无辜的人,然后自己拼命的痛哭,拼命的悲伤。
他站立在洞花的不远处,垂下头,然后就仔仔细细、认认真真的挖坑,他的动作并不快,却极为纯熟,极为老练。
洞花冷冷的盯着,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坑花不语。
“你在这挖坑干什么?”
坑花不语。
“你是不是疯了?”
坑花不语。
“你是不是花?”
“是的,白衣坑花。”
“你知道我是谁?”
“戏情洞花。”
洞花冷笑着,“那你这是干什么?”
“挖坑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活埋你。”
洞花脸上的肌肉已在扭动、抽搐。
“你。”
“一个和尚有水喝,两个和尚没水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