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风飘飘,寒意漫漫。
天地间寂寞之色更浓。
车厢里极为温暖、极为舒服,杨晴的心已丝丝绞痛着。
无生是不是已死了?是不是已倒在地上?在流血?还是被别人当成是玩物?。
躯体已绞痛得渐渐发抖,渐渐不稳,她好想出去看上一眼,可是她无法出去。
柳销魂已紧紧将她抱住,她已无法挣脱多情、销魂般的拥抱。
可是拥抱她的那双手,也在发抖,仿佛比她抖得更加剧烈、凶狠。
杨晴凝视着炉火,炉火轻轻摇曳着。
她的心已不稳,已发觉柳销魂似乎比她更担心无生的死活。
是不是无生在她心里面的位置已很重要?重要的已能令她发疯、崩溃?杨晴的脸已惨白如纸。
柳销魂似已看穿了她的心思,娇弱的凝视着她,“不要乱想,我们都会没事的。”
杨晴点头,却有垂下头。
因为她的泪水已滚了下来,她流泪不是因为无生的死活,而是自己无法与柳销魂相比,无论是哪一点,都比不上柳销魂。
什么都不如柳销魂,自己什么都不是。
柳销魂轻轻的松开双手,娇弱的凝视着杨晴,娇弱的在她脸上亲了下,“我出去,你千万不能出来,我们都会没事的。”
杨晴点头。
她凝视着酒坛,酒坛里的酒已不多,她的酒意已没有。
柳销魂娇弱的掀开厚厚布帘,走了出去。
她的背影显得说不出的寂寞、空虚。
娇弱的凝视着红颜,她的脸、她的躯体、她的一切都显得极为诱惑、销魂,足以能令大多数正常男人生情、发情,也会相思、发疯。
她丝毫没有一丝改变。
诱惑、销魂的成熟魅力犹在,手里的销魂镖犹在。
她的神情沉稳、冷静而高贵,凝视着红颜,红颜也在凝视着她。
他的笑容温暖、温柔而自信,“你居然已出来。”
柳销魂娇弱的斜倚着车厢,手里的销魂镖已在闪着光芒。
她的手极为冷静、极为稳定。
“我是出来了。”
“你出来找我约会?”
“就看你有没有命跟我约会。”
红颜凝视着柳销魂的躯体,手里的销魂镖。
娇弱的躯体,销魂的镖。
镖上粉红丝带轻轻摇曳着,粉红的仿佛是多情少女,婀娜多姿的扭动着寂寞、相思的躯体。
红颜叹息。
“天涯浪子,你为什么不去好好嫁给人,老老实实的回去相夫教子?老老实实的去洗洗尿布?”
柳销魂面无表情,仿佛没有听到这句话。
“你要杀无生?”
红颜点头,不语。
“你为什么杀他?”
红颜不语,似已不愿回答这个问题。
柳销魂也不语。
她的眸子已飘到无生的躯体上。
无生石像般挺立着,挺得比他手中的枪还要直。
空空洞洞的眸子没有一丝感情,也不会有感情。
这人的躯体与灵魂仿佛真是石像塑成,没有一丝情感,也没有一丝人世间的喜乐哀乐。
看到了这样的躯体,这样的表情,柳销魂终于长长吐出口气。
她已不再说话。
她的手依然那么稳定,稳定而冷静。
红颜凝视着柳销魂,凝视着柳销魂的手,手里的镖。
手没有动,手里的镖也没有动。
镖上那粉红色的丝带已在飘动着,里面没有风,却飘得很娇弱,也很销魂。
红颜笑着触摸着棺木,笑意变得兴奋而又奇特。
柳销魂不语,也不动。
她心里却在沉思,这棺木里是什么东西?
牢房里怎么会有棺木,棺木里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凶器。
红颜笑着,“久闻销魂镖一出,纵使浪子也销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