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生石像般走向前方,无边无际的前方,永无休止的前方。
杨晴凝视着前方,“我们去哪?”
无生不语。
“是不是该找找军师?”
无生不语。
“这人是不是已玩完了?”
她说着话的时候,心神已飘到那把扫帚上,扫帚挥动,下面干干净净。
无论是谁,只要是被他扫到,说不定就会西方极乐了。
军师说不定就去了西方极乐之地,永享极乐了。
无生不语,已在叹息。
无生石像般挺立在古道上,长长的古道,遥远而又陈旧,沧桑更显凄凉,是不是繁华落尽仅剩悲伤、哀痛?
就在他们站的地方,多少天前,还是侠士豪客经常出没的地方。
高高的牌匾已落在地上,冷风飘过,就不停在地上挣扎、拍打着,依稀还可以感觉到多情四子的哀伤与痛绝。
四个金黄色大字仿佛已失去了原有的光辉与锋芒,变得说不出的惨淡无光。
这里赫然是多情山庄。
无生深深叹息,不愿多看一眼,石像般转过身,面对古道的尽头。
古道的尽头仿佛只有天边,天边已有一辆马车疾驰而来。
马车疾驰如飞,没有一丝颠簸,没有一丝晃动。
不是对马车很有研究的人,绝不会有这样高超的能力,不是对马车很诚的人,也绝不会有这样高超的能力。
马车骤然间已停下,就停在他们不远处。
矮小精干的车夫已下车,正痴痴呆呆的笑着。
他的笑意显得极为呆滞、老实。
杨晴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,忍不住叫了出来。
“贴身军师?”
军师手握羽扇,轻抚着,仿佛在沉思。
无生石像般走向他,停于七尺处,石像般不动,石像般不语。
军师笑着,“你知道我还活着?”
无生点头。
“你也知道我会来找你?”
无生点头。
“也不问我为什么去葬佛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