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已尽,人已消失。
柳销魂凝视着四周,四周满是漆黑,漆黑、冰冷而死寂。
这里没有墓穴阴森,也没有那么诡异,却比墓穴更冰冷,冷的令人的骨髓凝结住。
柳销魂静静的凝视着那盏孤灯,昏暗而无力的孤灯。
那粒孤灯仿佛是她通往怜惜、通往同情的出口,她躯体抖动的已更加剧烈了,剧烈而疯狂,可是眸子里依稀残留着一种怜惜、同情之色。
她怜惜,她同情,却并不是为了自己,而是为了别人。
柳销魂已在静静的呼喊着他们的名字,“无生,杨晴,我知道你们没有死去,你们要好好活着,不要牵挂我,一刻也不要牵挂我,我过得很好,。”
没有人说话,也没有人喘息。
她的声音实在很娇弱、无力,仿佛随时都会娇弱、无力的死去。“我在这里时刻都过得很好,一点也不冷,什么都很好,没有不好的地方你们要好好活着,。”
声音渐渐变得很轻,很低,然后渐渐的消失。
她依稀紧紧的抱住膝盖,席卷在墙角一动不动,人已不动,那双眼睛却已飘零泪水。
据说一个人梦里如果很伤心、很痛苦,就会不由的流出泪水。
泪已流,梦继续。
她流泪,也许并不是为了自己流泪,而是为了别人流出。
她在梦里是不是已看到了无生?是不是已看到杨晴?还是看到了风娘子?
他们是不是已在忍受着折磨?控制着煎熬?
他们会听到吗?会很幸福吗?
杨晴凝视着崖口,眸子里仿佛显得还不过瘾。
那种刺激不但令人恐惧、惊慌,有时也会令人上瘾。
杨晴无疑已完全上瘾,已对那种刺激生出迷恋、眷恋。
可是她却只能闭上眼缓缓回味着,回味着里面的丝丝快意。
无生石像般挺立在这座孤坟前,没有墓碑,上面斜斜的插着一口剑,所以没有人能看出这谁的墓穴。
孤零零的剑锋,孤零零的飘着光芒。
杨晴知道这是谁的墓穴,因为掩埋尸骨的时候,就在边上。
这口剑是不是已吸引到无生?难道这口剑也很伟大?
无生不语,石像般挺立着,石像般抱着杨晴。
杨晴已被抱的发疯,眸子里委屈之色更浓,“你知道这是什么人的墓穴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盯得这么出奇?”
“因为不必了解他是什么人。”
杨晴不懂。
“我只要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人。”
“你不想知道他是什么名字?”
“名字只是代号而已,我不需要知道。”
杨晴更不懂,“那你已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人了?”
无生盯着口剑,“握剑的人一定很孤独,孤独像是一条狼,孤零零的过来,孤零零的离去。”
阳光更加温和,冷风飘过都显得很娇弱。
悬崖上依稀传来一连串的石头碰撞声,积雪沙沙飘零的声音。
杨晴凝视着柔和的阳光,脸颊上的笑意更浓了,“其实你已感觉到什么人了。”
无生不语。
他忽然石像般转过身,走向前方。
“我们要去什么地方?”
无生不语。
“是不是去找柳销魂?”
无生不语。
“你还是想去找人决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