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晴笑了笑,又跑到另一边,“那里好像真的有冰糖葫芦哦。”
无生不语。
杨晴忽然欢呼了起来,“我看见了,好漂亮哦。”
她说着话的时候,就装成流口水的样子,仿佛很期待,也很委屈。
无生深深叹息。
他缓缓转过身,走向长街,走进长街。
柳销魂远远的已看到无生,他石像般挺立在长街上。
那里仿佛真的有卖冰糖葫芦,杨晴欢呼着一手拿一串,欢呼着又跳又蹦,得意极了。
边上的人痴痴盯着杨晴看,却捂住耳朵,仿佛很难受。
柳销魂也痴痴的笑了。
徐大路凝视着她,骤然极点她背脊七八处穴道。
柳销魂点点头,“他们已走了。”
徐大路凝视着长街上,也在凝视着无生,“那杆枪真的很神奇吗?”
柳销魂点点头。
她已对那杆枪有了信心,也有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情感。
“你喜欢他?”徐大路凝视着柳销魂,目光变得很奇怪,“他才不是什么好人,所以你还是不要去对他动心。”
柳销魂点点头,不语。
枯枝犹在,上面的花瓣已消失,飘香已逝去。
留下的仅有寂寞、孤独。
她是不是很孤独,很寂寞,一个年华渐渐已失去的女人,心里是否也会有种哀伤难以言表,难以透露。
柳销魂凝视着徐大路,笑了笑,将残枝依稀插在窗户上,“他不是什么好端端的人,并不是很坏。”
她凝视着徐大路脸上的表情,轻轻的走向他,“你们并没有认识过,所以你不会知道他很多。”
“可是江湖中的传言。”
柳销魂的声音渐渐变得很娇弱而无力,“江湖中的传言,那只是传言,传言也许都不是。”
她不愿在别人跟前说很多争论的话,更不愿令别人觉得不愉快。
这是已有人敲门。
一个垂鬓少女笑面迎向柳销魂,用一种极为礼貌、极为敬重的话向柳销魂问好。
这令柳销魂想起了昨夜的那个年轻少年,也是这么礼貌,这么敬重。
少女将请帖送上就走了出去。
这请帖写得很斯文,也很简单,下面的署名是华山派文惊云。
柳销魂将请帖送到徐大路,徐大路却不愿去观看,只是笑了笑。
“看来你要忙了?”
柳销魂苦笑,不语。
徐大路将酒杯放下,就走了出去,将门缓缓的关上。
柳销魂笑了笑。
她走向窗户,凝视着那截枯枝,静静的已在思索着。
思索着之前的事,徐大路为什么不看请帖?他是不是已知道里面的内容?
她眺望远方的那道长街,杨晴手里的冰糖葫芦变成了四串,无生依然石像般挺立着,盯着、戳着这边,仿佛时刻都在欣赏着这里。
之前的他一动不动盯着这里,是不是看到了什么?是不是已看出自己在里面?
她喘息着转了个身,欣赏着自己的影子。
影子长而瘦消,仿佛带着淡淡的娇弱、无力。
时间并不是很长,已有人过来了敲门,正是之前的那位垂鬓少女。
她笑面笑语着,“我家公子有请。”
声音很清脆,仿佛是春天的嫩枝,脆弱而娇嫩、新鲜。
柳销魂将外面厚厚的貂裘褪掉,跟着她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