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只用了湖面上二十二种折磨人的法子,所以我该死。”他说的很肯定,也很认真。
“为什么只用了二十二种法子?”
“因为我们再用多用一种,这人就会死去。”
“那也是他的错,不是你们的错。”
“错了就是错了,不分谁的错。”额角冷汗更多,说话却很冷静,也很肯定。
小蝶惊呆。
这人居然是一根筋,不会转弯,错了就是他的错,无论是什么原因造成的,都是一样,都是自己的错。
只要错了,他就应该接受死亡,他也不愿逃避死亡。
也许有人会说这人脑子被驴踢了,脑子已坏了。
狗头铡点点头,四狼的刀才入鞘。
“你们湖面上折磨人法子一共多少种?”
“三十六种。”
透过窗户,可以清晰的看到柔风浮动,湖面涟漪起伏着。
小蝶怎么也找不到三十六种折磨人的法子。
狗头铡看了看地上那黑衣人,“他是不是还可以说话?”
“可以。”四狼说的更认真,更肯定。
“你让他说说话。”
四狼点点头。
他忽然将这人一把抓起,抖了抖,这人忽然已睁开眼睛,苍白而没有一丝活力的死鱼眼,竟已有了丝丝光亮。
“你是老几?”四狼问话居然也很直接。
黑衣人缓缓张开嘴,吐出两个字,“张三。”
“你家几口人?”
“三口人。”
“你老婆有没有死光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老婆有没有跟别人跑了?”
“没有。”
小蝶苦笑,四狼的话令人不由发笑。
黑衣人居然也回答了。
四狼不再问了,闭上嘴面对狗头铡,他面对狗头铡,仿佛是孤独而疯狂的野兽面对心中神灵,老老实实的面对着,任由神灵驱使,任由神灵折磨,也不会有一丝畏惧,更不会有一丝怨恶。
手松开,人已软软倒下。
狗头铡点点头,又深深吐出口气,眸子里已有些许厌恶之色,“够了,你问问重点。”
四狼点头。
忽然又将这人一把抓起来,抖了抖,这人缓缓睁开眼睛,睁开的很缓慢,死鱼眼似已更白,又白又暗。
“你是杀手?”
张三点点头。
“来杀无生的?”
张三点点头。
“什么人让你来杀无生?”
“钱百万。”
四狼点头,不再说话。
他的手却没有松开,依然握得很紧。
这人虽然是一根筋,却不是蠢蛋,所以在等着,等着狗头铡继续问。
多年的跟随已摸到了规律,对狗头铡的那种规律。
狗头铡是闭上眼的,似已疲倦、厌倦,他缓缓又睁开眼睛,盯着四狼,“你相信这是真的吗?”
“不信。”
“为什么?”
四狼没有说话,忽然从张三腰畔摸出个锡纸,锡纸折叠的很整齐,这里面的东西显然很重要,四狼递给狗头铡。
狗头铡点点头,并没有接到手里,“这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