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狼打开锡纸,里面漆黑的针已现了出来。
“断魂针。”
狗头铡点点头,“银针公子的人?”
四狼点头。
狗头铡点点头。
他拍拍四狼的肩膀,仿佛对此很满意。“不错,你们辛苦了。”
四狼点头。
狗头铡指了指张三,又指了指那面湖水,“现在你们可以将剩下折磨人法子用完了。”
四狼点头。
他忽然将张三拉到湖水里,四匹狼都走了过去。
狗头铡邪邪的盯着无生,“这是不是已知道了一点消息。”
无生点头。
“至少知道银针公子要杀你,是不是?”狗头铡笑了笑。
他的笑意令人厌恶而惧怕不已。
一个天天靠近铡刀的人,也许都带着那种令人沉闷、窒息的血腥味。
无生点头。
“你是不是已知道什么人要杀你了?”
无生点头。
狗头铡忽然盯着小蝶的眸子,只是笑了笑。
小蝶激灵灵抖了抖,外面虽然柔阳漫天,没有一丝冷意,她却觉得一股寒意从背脊飘起。
“你既然已知道什么人要杀你,就应该知道什么人要帮你了。”
无生不语。
空空洞洞的眸子盯着、戳着那面湖水,湖水涟漪纵纵,几个人已在折磨着张三。
他们折磨张三,仿佛是孤独而疯狂的野兽在折磨着温顺而无力的羔羊。
他仿佛很欣赏这种折磨人的法子。
小蝶没有看湖面,她虽然想知道那些折磨人的法子,却不愿去看。
狗头铡盯着无生的眸子,他仿佛也欣赏这种眸子,“你是不是已想通钱百万要帮你。”
“他为什么要帮我?”
“银针公子与钱百万都是这里的豪强,找你目的显然不同。”
无生不语。
“银针公子想要杀了你,带走小蝶与那幅画。”狗头铡笑了笑,又接着说,“而钱百万是想要带走小蝶与那幅画,并不是要杀你。”
无生不语。
空空洞洞的眸子里仿佛隐藏着无法理解的智慧与力道,他仿佛知道这一点,知道的仿佛比别人想象中还要多。
小蝶却已有点急了,“钱百万是不是不愿无生死在银针公子手上?”
狗头铡点头,他的笑意已有点疲倦,“是的,所以才找了两个高手去八仙楼。”
小蝶已明白,那两人就是震天湖与一洞。
她忽然从怀里取出喜帖,红红的喜帖,现已没有一丝价值,却隐隐透着一股股阴谋、诡计。
狗头铡忽然走了上楼,不再看无生一眼。
也许他真的很疲倦,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。
无生也没有看他一眼。
狗头铡请他过来,只是单单说明这一点?分清谁想帮他?谁想杀他?
他是不是还有别的用意?是不是希望他不要去找钱百万?因为他们本就是朋友?
小蝶痴痴的凝视着喜帖,轻咬嘴唇,柔柔笑了笑,“他还是走了。”
无生点头。
“他为什么跟我们说这些话?”
无生不语。
“他是不是怕我们摸不着方向?”
无生不语。
他忽然走向长街。
柔风飘飘,吹在躯体上,仿佛是多情少女的戏弄,欢快、刺激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