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节度使府的这些日子,冯道也听了不少关于刘守文的传言,无一不是凶残,厌文喜武、极厌文人,这其中虽然有刘守文和刘守光不合的原因,可也只怕相差不远。
说实话,要真能从刘守光手下弃官,冯道绝对愿意,可弃刘守光选刘守文?
还是算了吧!
哪怕他没见过刘守光,也知道那位是宁可我负天下人,天下人不能负我的主,他又没孙鹤的家世,到时岂不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!
而且就算刘守光不是明主,可刘守文更不是啊,在节度使府的两个月,冯道虽然和刘守文接触不多,可也足以看出他是什么人。
所以冯道对孙鹤认真的回道:“二公子无论人如何,毕竟是聘了冯道,对冯道有知遇之恩,冯道岂能随意改弦易张。”
看冯道如此坚决,孙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,叹了一口气。
“罢了,你既然执意如此,那就自己保重吧!”
“嘎——吱”冯道推开大门,牵着马进来。
正在前院做饭的丽娘听到动静,从厨房伸出头来。
“大郎回来了!”
丽娘一惊,立刻丢下手中的瓢,从里面跑出来。
“姨娘,我回来了!”冯道笑着说。
丽娘把冯道围住,仔仔细细看了个遍,看着没碰着磕着,更没挨打,这才放下心里,双手合十,念佛道,“阿弥陀佛,好歹没出事。”
冯道哭笑不得,“姨娘放心,我在节度使府好着呢,好吃好喝还有书看,一点委屈都没受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,我和你爹光收到你传的信,生怕你报喜不报忧,你爹还说你再不回来他就去沧州看你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