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的关系瞬间从顶峰跌落谷底。
景倾在湘宫这段时间,谈叙宴还让人把景家的人叫来,他风轻云淡点了几句,文心兰和景康就懂了,赔笑着发誓一定会劝好景倾,景澄这还是第一次来湘宫,她从小生活在北城,当然知道‘南有锦汀,北有湘宫’,只可惜这两座巨大的私人庄园都不是普通人能买得起的,她艳羡的看着这里,心里暗暗咒骂景倾不识好歹,什么都有了,还想闹什么?再说了男人哪有不花心的,拽好手上现有的一切才是最重要的,真不知道她有什么不知足的。
景倾在卧室里,身边跟着监视她的女佣,文心兰和景康进来,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大吃一惊,任谁见了眼前消瘦憔悴的人,都不会想到她是荧屏上那个风光无限美艳稠丽的大明星。
文心兰一点都不心疼,她只在乎如何利用景倾从谈叙宴手里舔点好处,于是伪善的笑道:“倾倾啊,听说你最近心情不太好,我和你爸爸还有你妹妹来看你了。”
景康也故作慈爱道:“小倾,你看看你现在把自己折腾得像什么样了?我们看了也心疼。”
景澄从踏进湘宫起就被震撼到,走进这偌大的房间,更是惊得合不拢嘴,这哪是什么私人庄园,简直就是公主住的水晶宫,景倾上辈子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才能有这样的好命。
她心里嫉恨不已,却不得不对她笑脸相迎,摆出担忧的姿态:“姐姐,你别这样,我心里难受。”
守在景倾身边的女佣退下,文心兰开始给她洗脑:“倾倾,这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有做错事的时候,你不能因为一次错误就抹杀全部的好,就拿谈先生来说,这些年来他对你怎么样,我和你爸爸都有目共睹,那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,捧在手里怕摔了,我想你心里也清楚,再说了,你不是说很爱很爱他吗?难道你就真的舍得离开谈先生?”
景康也跟着给她洗脑,劝道:“你喜欢谈先生,谈先生也喜欢你,你们都在一起五年了,朝夕相处多年,那感情和缘分哪是说断就断的?听爸爸的话,不要再闹分手了,好好和谈先生过日子。”
…
景家的人劝了她一天,三人轮番上阵洗脑,等夕阳落山,谈叙宴才让他们回去,他走进卧室,屏退佣人,单膝蹲在景倾面前,指腹有一下没一下摩挲她的下颔。
“还想分手吗?”
景倾如一潭死水看着他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,离开我,没人保护你会是什么下场?”
娱乐圈有多脏,大家心知肚明,景倾沉默的看着他,谈叙宴也淡淡的盯着她,他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,所过之处皆是一片微凉。
“你拿什么跟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斗?还是说,你宁愿离开我也要当那些人的玩物?”
“你觉得我现在跟笼子里的玩物有什么区别?”景倾微红眼眶,嗓音发哽。
她不过是想要一份真挚的感情而已,在这段交往里,她自认为做到忠诚,也用心经营,可他……
男人落在她颈后的五指咻地拢紧,脸色冷冽,“你拿我和那些人比?”
景倾抿唇不语。
谈叙宴怒极反笑:“好,很好,看来是我把你保护得太好,以至于你已经忘了外面的险恶,一门心思想要飞出去,既然你这么想看看外面什么样,那我就如你的愿。”
浮世绘是北城出了名的销金窟,来这的人非富即贵,顶楼今晚被人包了场,纸醉金迷的宴会充斥权色交易,活跃荧屏的明星在普通人眼中遥不可及,但在这些资本富绅面前根本不值一提。
这局场子不似庄严肃穆的宴会,反倒一场权贵消遣的游戏,而一水露腿露沟的香艳靡靡更是将气氛推到高涨。
长椭形的扑克桌占据全场正中央,墨绿的桌面是丝绒材质,穿着火辣性感的荷官朝桌上的每位主儿发牌,绕桌而坐的男人们左拥右抱,身边围着漂亮美艳的妞。
蒋岐没看牌,也不在意好坏,“不是说叙宴要来么,怎么还没来?”
周栎丢出所有筹码,“□□。”听到狐朋狗友的话,他又道:“人现在是谈家继承人,日理万机,你以为像我们这些混吃等死的二世祖?”
“这话说得怎么就那么不得劲呢?”崔杭捏了把怀里的女人,嗤笑:“咱哥几个怎么说也是堂堂正正的出身,可不是什么私生子,犯不着争名逐利斗来斗去,可不就清闲咯。”
“崔杭!”蒋岐微微皱眉。
男人不屑一笑,吃下妞喂的葡萄,丢了牌,傲然道:“光赌钱也太没劲了,不玩了。”他浪荡一笑,调情似的捏了捏身边的妞,十足的二世祖派头:“还是女人好玩。”
“崔少。”女人笑着扭了扭腰,依偎在他怀里。
“几位少爷,谈先生来了。”门侍率先一步走到扑克桌前,恭恭敬敬道。
崔杭哼了声,没搭理,蒋岐和周栎推开身边的女人,扭头望向大门,谈叙宴确实来了,白衬衣黑西裤,皮鞋锃亮,矜贵冷漠,身边还带了位非常漂亮的女伴,在场不仅他们三位阔少,还有其他二世祖,纵情声色的地儿少不了男人和女人,更少不了纸醉金迷。
蒋岐走过去,看了眼景倾,一时没认出来,“叙宴,你身边这位是?”
谈叙宴的手揽着她的腰肢,闻言,掌心轻轻推了把,眸色与音色皆是淡淡:“愣着做什么,不介绍一下自己?”
她脸色不太好,“景倾。”
闻言,在场不少人都有点意外,她不说,他们还真没认出来,试问谁能想到荧屏上跟仙女似的一个人,私底下竟这般妖媚勾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