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非衣辨认了好几眼,才意识到这是血迹,便连忙唤人过来。
看着那匆匆来又匆匆去的大夫和婢女,沈非衣便耽搁了一上午。
仔细想起来她也觉得挺怪的,尤其是因为屋里容不下太多人,将她“请”出屋里时,那管家说的话。
——实在是对不住公主,我们家公子伤势未愈又发,吓到了公主,奴才实在是惶恐,可,我们家公子如此情况,实在是不能再接见公主了,要不,公主您下次再来?
更奇怪的是,沈非衣还应下了。
应下后,回宫的路上,沈非衣这才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。
昨日她好似答应了哥哥说,下次再来瞧驸马,要喊上他。
沈非衣猜得出来她哥哥不喜欢驸马,或许正如驸马所说,那日哥哥回宫,在街上与驸马发生了争执。
她自然是站在哥哥这边的,可她却不知回了宫要如何同哥哥解释。
她更怕她这位哥哥生气,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去哄他。
沈非衣心里怕,连入宫便是从侧门进的。
她自小有个习惯,若是不开心,或是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时,便会去岁玉宫的后院里。
后院是沈裴为她做的铜马,只是那铜马因着时间的关系,马腹左侧面脱落,掉了下来,露出了里面大的空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