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赵沅清只觉得这公子爷虽顽劣,可根性许是不错的,不然怎能连骂人都不会。
她这会儿也没心思同他在费口舌倒是连理也不曾理他,只是弯下腰来,将自己扔掉的花篮捡起。
幸好那花篮虽说掉在了地上,可里头的花倒是好好的。
她将袖子拢好,捋顺鬓边的发髻,这才又袅袅婷婷,宛若没事人一般,绕过那公子往前走。
只是刚走了两步,赵沅清便停了下来,她这才发现,原来今日武状元游街,叫她方才这动静给堵住了。
她掀眸,朝着马上之人瞧了一眼。
那拱桥略高些,正好立在日光之下,赵沅清眯了眯眼,抬手挡了一下光,也不曾看清那人的长相。
可脑中却莫名闪过一句话——当时年少春衫薄,骑马倚斜桥,满楼红袖招。
赵沅清收回视线,朝着拱桥的方向走去,而后与秦柏宜身侧停下。
她微微抬头,瞧见了男人的面容,颈项似玉,颌如刀削,唇十分的单薄,真真是长了一副薄情的样貌。
可赵沅清偏生就喜欢这样的,只是一眼,她便动了心思。
她倏尔便笑了,对着秦柏宜微微福了一礼,“不知今日状元游街,恕小女子莽撞,扰了状元的好雅致。”
秦柏宜只是垂眸瞧她,并未开口。
赵沅清一边说着,一边挽起花篮,从里头择出一枝开的最好的花,“旁人都祝状元蟾宫折桂,小女子这里没有桂,便赠你一枝花,权当作为赔礼。”
她捏着花枝,抬起,放置在了秦柏宜的手边,见秦柏宜不动,她也不收回手,就这般僵持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