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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吟片刻,赵在礼又向任遂安道:“你们骑兵二营这些天战况如何?遇到的宣武骑兵多么?你说赵指挥今日前去破敌,究竟什么情形?”

任遂安于是详细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告知赵在礼,末了问道:“赵将军,是否要前往应援?”

赵在礼晒然一笑:“某已破了敌军主力,剩下的都成不了什么出息,应援就不必了,你家赵指挥手中有三百骑,已可横扫济水之南。某要赶紧回转博昌,明日一早便走,跟你家指挥说,济水南岸有很多溃散的宣武兵,让他多停留些时日,务必扫除干净!”

“是!”

顿了顿,赵在礼好奇的上下打量了一番任遂安,问:“听你回话,倒也气度不俗,家里是何出身?”

任遂安恭敬禀告:“家中祖父曾为雄武镇将,大人也曾在老帅帐下效力,当过都头。”

“原来是将门之后,难怪……你家大人目下在何处供职?”

“某家大人身上负了伤疾,已经退出军中数年了,目下在幽州营生。”

“哦……倒也可惜,何时患的伤疾?”

“光化二年,贝州一战,某家大人身被十数创。”

赵在礼叹息道:“果然是条汉子,某也曾经逢过那次战事,打得异常惨烈,当时中了敌军诡计,健卒营折了好几百弟兄,若不是燕王殿下于城头之上奋死苦战,贝州是拿不下来的,某和周将军都要陷在城中,你也见不到今日的某……”

感叹片刻,忽然好奇道:“你家大人当时是在哪一军效力?说不定某还认得。”

任遂安时常听父亲感叹追忆过贝州一战,所以大致上也算清楚,因此答道:“正是赵将军适才所言之健卒营,某家大人当时在周都督麾下效力,唔,周都督当时是健卒营指挥,正是某家大人上官。”

赵在礼一呆,旋即追问:“你家大人怎生称呼?”

“家中大人讳隽佲……”

“任都头?你是任都头之子?”赵在礼张着大嘴,半天没有合拢,从座中起身,上前抓住任遂安的肩膀:“老任没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