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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都是你的事情,我也不愿管你。朝政我也不明白,但人在悬崖上该有决断就得果断,我已是行将就木之人,活不了多少年。你既做了开端就的往下做,不然白担了名声还落得身败名裂的地步。”

“母亲,女儿不会废帝自立的。”

明姝伸长了耳朵去听,母女的对话有些古怪,让人听不明白。

屏风外的安太妃显然冷了脸色,手在袖口中捏了捏,打人的冲动强压了下来,道:“那是你自己的事,太后与我说了很都,摄政本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,该放手就放手,小皇帝性子不好,你将她惹毛了,死后都能挖出你的尸骨鞭尸。”

鞭尸……明姝一颤。

秦棠溪没有什么神色变化,脊背挺直,裙摆逶迤落地,长身玉立在屏风后,神色中带着冷漠。

她这般应对气得安太妃眼睛朝上看了看,桀骜不驯是真话,听不懂人话更是真话,气得直爬了手畔的案几:“秦棠溪。”

秦棠溪抬了眼眸,道:“母亲,声音小些。”

明姝还在屋里安睡。

听了这么不着边际的一句话,安太妃到口的话又被迫咽了下去,十年不见,性子愈发古怪,难怪自己养大的小姑娘还能喜欢旁人去。

换作是我,我也不要这么一座菩萨。

“过几日我会回道观,你好自为之。”

“母亲回京不易,不如多住些时日。”

“不必了,和你在一起容易活不久。”安太妃起身就离开了卧房。

明姝躲着被子里笑了笑,太妃生气了,殿下当真不懂她的心思。

笑过一阵后,外间就没了声音,她悄悄地探出头,屏风后的人影不见了,她将被子往下拉了拉,陡然见到一抹阴影。

“偷听?”秦棠溪垂眸凝视着调皮的小姑娘,语气沉沉却没有责怪的意思,反让外间等候出婢女去取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