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血脉亲情是你无法左右的。”信安王妃怒到极致。
秦棠溪淡笑,就算今日信国公夫人活着,明姝也未必会听她的。
小姑娘自小就是她看着长大的,继承了信国公夫妇的纯良,不知险恶,若是为帝,仁德有余,手段不足。
“王妃,您要试试吗?”
长公主成竹在胸,一时间,信安王妃也拿捏不住,明姝那日间言辞中皆是对秦棠溪的喜爱,相比较而言,她这个母亲就只剩下虚无的血脉了。
眼前局势被捏在对方的手中,信安王府所做的不多,多事还是要依靠长公主。
信安王妃想得很清楚,明姝还小,耽误几年也可,她颔首答应下来。
“我答应殿下的条件,但请殿下牢记伦理纲常。”
“王妃答应就成,这些时日还请您在府上不要出门,皇帝的兵在深山中,不需我动手。”秦棠溪唇角隐着笑意。
信安王妃心里骂了一句疯子,这样人的心思远远琢磨不透,她懂得自己的弊处,这个时候不会跟疯子硬碰硬。
她站起来,如释重负,“我等着殿下的好消息了。”
“王妃慢走。”秦棠溪逐客了。
信安王妃自觉不和疯子计较,接过婢女手中的大氅穿好,迎着风出府。
登上马车的时候远处一人疾驰而来,马蹄飞快,顷刻间就到了府门口。那人猛地勒住缰绳,下马的时候整个人翻下马背,摔得人心口一颤,但那人一点都不觉得疼,快速站起来就朝着府内飞奔而去。
信安王妃看过全景后,心口有些心疼,刚才那人分明是明姝,她这是遇到什么事了?
抬首凝望着长公主府门口的匾额,心口一点一点沉了下去。
明姝摔了一跤后,起初不在意,走过数步后就感觉到一阵疼钻入骨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