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不要脸了。”乌宝附和,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:这种人,就该种到地里。

“我听了都气死了,公主居然一点都不生气,还反过来开解陛下,要他别对九原郡王和方正平起了隔阂!”

“是该生气。”乌宝点头:“公主就是太和善了,所以总是被那些刁人欺负。咱们这些做奴婢的,就该把公主没生的气生起来。”

秦秾华听到这里,忍俊不禁道:“郡王没有实权,不想和穆裴两家作对,拒绝亲事也在情理之中。既然是情理之中的事,又有什么好气的呢?”

“我就是气!公主这么好,他们凭什么拒绝?要拒绝——也该是我们公主拒绝!”结绿跺脚,人虽气鼓鼓的,但那黄莺般娇俏的声音实在没有丝毫威慑力。

乌宝帮腔:“就是!”

结绿又说:“一个小小郡王,手里又没实权,他儿子虽说在金吾卫当差,但也不过是正五品小官罢了,连后宫里一个美人都不如——宫里的美人见了我们公主,都要规规矩矩地行礼请安呢。他能尚到我们公主,分明是祖坟里冒出了青烟!”

“就是,就是!”乌宝说。

秦秾华朝横眉怒目的结绿招手。

结绿放下火箸朝她走来,嘴里还不忘继续声讨九原郡王和方正平。

直到走近软榻,她的视线才离开和她同仇敌忾的乌宝,移到秦秾华脸上。

“公……”

结绿话没说完,嘴里就被塞了一个青枣。

“好了,回来路上就在念,念到现在还不消停,方家祖宗没被你吵醒,我也要被你吵病了。”秦秾华说。

结绿气弱地哼了一声,用力咬碎口中青枣,看她愤愤神情,好像此刻粉身碎骨的不是青枣,而是那可恶的九原郡王。

“乌宝,交给你的事办得如何了?”秦秾华问。

“哎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