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秾华从凳子上干脆利落地起身。
“我已三顾茅庐,若先生确实不愿出山,我不会勉强。只是,我想请教先生一个问题。”
“……”
“宁鸣而死,不默而生——这是前太子一生都在贯彻的信念。”秦秾华轻声说:“李静容,世人忘记了东宫,连你也要忘记吗?”
她不去看李静容颤抖的酒碗,转身往外走去。
“等等。”李静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:“公主既说不是为任何人而来,那这个任何人——包括公主自身吗?”
“包括又如何,不包括又如何?”
“如果包括,那么老夫也有问题想要请教公主。”李静容碰翻了酒碗的声音从身后响起,他撞开凳子,起身问道:
“在你心中,何为仁政?”
“宽以济猛,猛以济宽。”
李静容又问:
“何为控人之道?”
少女唇角轻扬。
“不过名缰利锁。”
李静容追问:
“何为君王?”
这一次,秦秾华沉默片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