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快乐,注定只能独自享受。

看着秦曜渊吃完一碗大杂烩后,秦秾华道:“渊儿,你先歇息罢,阿姊出去一会。”

他立即朝她看来:“你去哪儿?”

“今日我还未去向父皇请安。”她安抚道:“一会就回来。”

安顿好少年后,秦秾华下了舆车,朝天寿帝所在走去。

……

午间补给时间过去后,车队重新启程。

明黄的皇家车队在三千金吾卫拥趸下浩浩荡荡继续前行。

一名年轻传令兵骑着棕色战马来到后军尾部,在一辆窗门紧闭,里面鸦雀无声的马车前勒紧了缰绳。

“都什么时候了,你们怎么还不移动?”年轻传令兵对马车旁负责看守穆得和的正八品知事道:“若是同知怪罪下来——”

“就要移动了——”知事道:“还不是车里这人还没吃完么……”

年轻传令兵皱了皱眉,道:“他如今已是阶下囚,难道大人还担心颠着他么?大人还是快些押送上去,免得同知问责!”

“这就送,这就送——”

年轻传令兵看了一眼马车,骑马走到车边,推窗往里一看,蓬头垢面的穆得和坐在一张矮桌前,闻声抬起眼眸,毒蛇一般阴冷的目光落在传令兵身上。

不过十几日的软禁生活,穆得和两边脸颊已经深深凹了下去,就连一头乌发也变得花白,整个人好像陡然便老了十岁一般。实在让人难以将其和秋狝大队离京时,穆得和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联系起来。

车里没有其他人,一切如常。

传令兵关了窗,最后催促了一声,骑马往车队前方奔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