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,秦曜渊收回视线,落回柴震身上时,眼神又冻结成冰。

“……确定是在妫州吗?”

“确定,属下已经派人查探回来,确有百姓见过刘不在妫州出没。”柴震顿了顿,问:“将军是再派人核实,还是……”

“你去清点三百轻骑,我们今晚就走。”

“属下领命。”

柴震离开后,秦曜渊回到室内,不待秦秾华反应就把人从椅子上横抱了起来。

种玉见状,立即悄悄溜走。

“你做什么?”秦秾华在失重环境下不由勾住他的脖子。

少年把她抱到铺着金色斜阳的罗汉床坐下,窗外,微风徐徐,一尾红色锦鲤在清澈池面上打出一片波澜。

“我今晚就要走了。”他说。

原来是这样。

秦秾华从善如流道:“我给你收拾衣物,你还想带什么出门?”

“阿姊从来都不留我。”他把脸埋进她的颈窝,低声道:“要是我这一去不复回,你——”

话音未落,少年头上就挨了一下。

秦秾华没留力,因为她被他说得心里一跳,疾声道:“不许说这些不吉利的话。”

“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……”他幽幽叹道:“阿姊天天心里丢下我一人去死,我也舍不得动你一根指头……”

秦秾华岔开话题,问:“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