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震冲到院内,身上甲胄染着鲜血,甫一见到秦秾华,毫不犹豫就跪了下去。
“夫人……”
他脸上的惊惶让秦秾华的身体摇摇欲坠。
即便是他被俘的那一刻,秦秾华也没在这个人的脸上见过惊惶。
可是此刻,他方寸大乱,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:“夫人……莫州叛变,夏皇率二十万大军围堵在定璧,将军带着三千轻骑奇袭夏军后方,不料发生雪崩,将军……将军和其他将士生死不知……”
他低着头,等了很久,手背上的泪水都被冷风吹干了,头上依然没有传来回答。
柴震抬起头来,看到一张惨白的面庞。
他以为她会哭,但她一滴泪都没有。
又过了半晌,她终于开口了。
她绝口不提将军,只是冷静地问他:“二十万夏军也被埋在定璧了吗?”
柴震一愣:“是……”
他慌了,但夫人没慌,她盯着他身上的血迹,道:“这是何处染上的?”
“这是属下在来瀛洲的路上,遇上夏皇安排在瀛洲城外的埋伏,两军交接时染上的。”
“赢了还是输了?”
“赢了,我们杀敌……属下来得急,不曾数过,但夏军听说夏皇被埋在雪山后,无心战斗,兵败如山倒,幸存下来的夏军最多三万。”
“瀛洲城内还有几万将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