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怀泽的手脚皆是麻的,下意识地挣扎了两下,便止了动作,右手紧紧地抓着邬岳的手臂。
明明邬岳是要取他性命、他现下最该防备的妖,可他抓着邬岳,却像是抓着绝境中唯一的依靠。
邬岳一开始亲得显然三心二意,与其说是亲,不如说是堵着了孟怀泽的嘴,并无甚情欲和缱绻之处,垂眸细细感受着孟怀泽体内的内丹愈发强盛的躁动。
是要从喉咙里吸出来吗?孟怀泽惊恐地胡思乱想,这会不会太凶残了……
他额上全是冷汗,脸色亦是苍白,还没想明白那个凶残的问题,嘴唇上突然传来疼痛,孟怀泽回神,对上邬岳有些玩味的眸子。
随即,邬岳松开了他,与此同时,孟怀泽胸口的光亮和胸口下的躁动也消失了,房内倏然归于黑暗。
孟怀泽剧烈地呛咳起来,他的胸口处仍在微微发烫,留了些许疼痛的余韵。
邬岳亲完像是个没事人,好整以暇地躺回床上,悠悠然地闭上了眼,看模样是要睡觉。
孟怀泽咳了半晌,才终于缓回了些气息,他捂着嘴,戒备地和邬岳拉开了些距离,抖着声音问:“你刚才在做什么?”
邬岳回答得理直气壮:“取内丹啊。”
“那,”孟怀泽有些迟疑地问道,“取出来了吗?”
邬岳抬起一只手来,孟怀泽被吓一跳,便见自己胸口处溢散出丝缕金光,穿过黑暗落进邬岳的指尖,显然那内丹还在。
“算了。”邬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