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怀泽行医数年还未出过此种差错,以往即便是风雨大作他也从未爽约,这还是第一次。他羞愧万分,红着脸连声向李正道歉。
“没事没事孟大夫,”李正是个极淳朴的汉子,连忙摆手,又问孟怀泽,“那孟大夫您现在有事吗,您看能不能过去?”
孟怀泽迟疑半晌,最终还是摇了摇头。他今日的状态实在是过于差劲,生怕会因此出了差错,救人不成反害人。
等送走了李正,孟怀泽关上院门,原地立了半晌,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来。
他抬起眼,看向房顶上的邬岳。
午后的阳光正好,灿烂而不躁人,微风阵阵拂过舒爽的凉意,邬岳正在屋顶上晒太阳,一只手倚在脑后,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川箕山。
邬岳往下看,和孟怀泽对上了视线。
孟怀泽不知是发什么痴,他未动地方,也未收回视线,只是抬着脸愣愣地看着邬岳。直到邬岳在房顶上坐起身来,孟怀泽这才低下了头去。
他心里乱极了,脚步刚动,突见身前落了一片黑影,孟怀泽一惊,还未抬眼看清楚,便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拦腰揽住,下一瞬,他双脚已是离了地面。
孟怀泽吓得够呛,慌乱地惊叫一声,用力地攀住了邬岳。
混乱的恐慌中他似是听到邬岳一声轻笑,还未及细听,邬岳已经轻巧地落在屋顶上,松开了抱着他的手臂。
孟怀泽脚底有些发软,还未站稳,视线往下一瞥,立马被脚下的瓦绊得一个踉跄,差点刚上来又脚滑秃噜下去,被邬岳一把抓住,顺势扯进怀里,安稳地躺在了屋顶上。
“笨死了。”邬岳嘴上很是嫌弃,手上却是抱得心满意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