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怀泽后背被吓出了一层汗,心脏跳得极快,他抓着邬岳的手臂,身下不再是滑动的瓦片,而是温热结实的身体,孟怀泽从邬岳身上回头再往下看,那初到高处的恐慌消失了大半。
他撑起些身子,喘息还略有些急促,蹙眉道:“你带我上来干什么?”
“有人在下面一直看我,”邬岳道,“我还以为他是想上来看看。”
“我没有想上。”孟怀泽道,眉尖仍是蹙着。
他想从邬岳身上爬起来,刚起了一半,邬岳手臂突然用力,孟怀泽被他压回去,两人的身子贴在一起,邬岳的手强势地摁着孟怀泽的后脑勺,笑嘻嘻地在他嘴上亲了亲。
他先前便在屋顶上躺了许久,整个人都晒透了阳光,连衣裳都是暖腾腾的,孟怀泽便被笼在这干燥熨帖的温暖之中,贴着邬岳一时竟有些沉迷。
他这份念头还未囫囵成个,不远处的路上突然传来人声,那李正还未走出太远,在路边上遇到了人边走边攀谈。孟怀泽一惊,回了神,慌乱地要推开邬岳。
邬岳却是不管那些,抱着人不肯放开,孟怀泽急得声音都有些发颤:“人,有人……”
他确是吓得厉害,邬岳有些不耐地啧了一声,往旁边看了一眼。
房屋旁侧长着一棵高大的桐树,叶片舒展茂密,许多枝桠层层地伸展在屋顶上,在挨着瓦片的上方堆簇出一片浓密的绿色阴凉。
邬岳一笑,怀抱着孟怀泽滚进了那繁密的枝叶之中。
枝叶乱晃,瓦砾脆响,里面藏的一只猫被他们惊扰,喵呜一声从其中跳蹿而出,顺着屋顶逃跑了。
孟怀泽也被那只猫惊了一跳,扭头想要去看,却被邬岳顺势拱进脖颈中,狼崽子一般磨人至极地在那处脆弱的皮肉上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