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怀泽被他掐得呲牙咧嘴,这才确认了的确是那个没良心没轻重的狼崽子。
秋日的阳光就算中午头也不算太烈,孟怀泽拢着厚衣裳坐在廊檐下,怀里抱着他的新木箱看。木箱做得并不算精致,许多地方未接合得太好,但孟怀泽却是边看边忍不住笑,甚至都舍不得从怀里放下来。
邬岳拿着个蒲扇在几步远的地方直起身来,看到他在看那木箱,嘚瑟道:“怎么样,我做的木箱是不是很好?”
孟怀泽点了点头:“很好。”
邬岳的眼角眉梢的得意愈发灿烂,像是舒展开的一幅金光璀璨的画。
有些事孟怀泽不想让他自得,比如给他灌血这件事,昨夜那强烈欲死的疼痛过去,再醒来时孟怀泽惊觉他身上的病痛竟是好了大半,只不过说话间还有些未好利索的鼻音,但孟怀泽想起来那昨夜的疼便心生寒意,决不想再来第二遍,这病好了大半的事也打死不能跟邬岳说。
但有些事上,孟怀泽不介意让他更骄傲一些。
他看着邬岳,笑着又接了一句:“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木箱。”
邬岳举着那蒲扇,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。孟怀泽伸手点了点他腿边上的药炉,邬岳心满意足地往下一蹲,将个蒲扇挥得虎虎生风。
但得意了没多久,他手中的蒲扇蓦地一停,有些心虚地抬头看孟怀泽:“火灭了。”
他本就只引起了一个小火苗,没扛过他兴奋上头的大力气。
孟怀泽无奈地挪到炉子边上,帮邬岳将那火又引燃了,便又挪回原来的位置坐下。
邬岳有些不满他拉开的距离:“干嘛坐回那里去,坐在这不就行了?”
孟怀泽怀里抱着他的箱子,只是笑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