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遇见了对方,他们疼得心甘情愿。
天道真会安排命运,知道他们不甘心就这样痛苦下去,便用爱来做麻醉的迷药。
涣清的泪水打湿了蘼芜的肩膀,灼痛了蘼芜肩上那一块伤痕累累的皮肉。
他低低地抽泣,伴随着痛苦难耐的咳嗽,在蘼芜怀里不停地颤抖。
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抬起通红的眼和一张失去神采的脸,呆呆地望着蘼芜:“今天就是十五了。”
蘼芜心中大痛,抬手抚了抚他苍白的脸颊,哑声道:“没关系。”
“没关系……阿清,只是封印而已,其实这样也好,你不用那么辛苦。”蘼芜说到一半重重地哽咽了一声,却还是继续说了下去,“你以后要好好养身体,争取可以自己来见我,若是运气好,碰上了我清醒的时候,我们还可以好好说说话……”
涣清没有回话,只是含泪盯着他看,像是要攒下几千年痛苦的思念。
☆、甘之如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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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时,主镇府大堂。
涣清坐在主位,听着众人商讨明日的计划。
又憔悴了些。柳徵云分神想道。
“上次是一时疏忽,没有想到魍魉血池的温度那样高,这次多带几样冰系的武器,尽量减少布阵前的神力消耗。”
南溟沉声说道,对上一次的经历耿耿于怀。
就像是……被困在了阴位一样,封印不下去,又解脱不出来。
主阳位的柳徵云承担了大部分的煞气,若非如此,他都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从那个阵里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