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国豪卖了个关子,他说故事很长,他们得耐心听他说才行。
他们面对面坐在椅子上,身后只有一位女性研究员,抱着一个平板。
他看着邹途,看着纪南泽,也不心虚,也不慌张,更不着急切入主题,就别有深意地笑着。
“你们看上去关系亲近了不少啊,南泽,对他是不是有了个基本的了解?”
“包括你对他做的所有事。知道得一件不剩。”
“感想怎么样?”
“不怎么样。”纪南泽皱起眉头,瞪着他,“为了一己私欲,你们可真是丧尽天良。”
“那你可真就冤枉我了。不,也不能说是冤枉。”游国豪看着他,脸上的笑意不减,“至少也正是我的一己私欲,他才不至于变成第二个零号病人。”
他抬手指向邹途时,纪南泽愣住了。当然,邹途自己也没反应过来,手里的动作一下就停了。
不知怎得,他忽然想起先前在南山大街的电梯间,零号病人嘶吼着说出的话。
他们之间有什么区别。
到底,是什么意思。
游国豪似乎很满意他们的表情,他也不多说什么,就对女研究员招了招手。
她将平板递了上来,游国豪低头看着屏幕,说:“就这么解释,凭我对你的了解。你肯定不相信。那么,这个人怎么样?”
他打开相册最旧的一个视频,视频上是一张老人的脸,看着不怒自威。
邹途一眼就认出了对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