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顷,堂后入得二人来,一人鹤发须白,一人则是武将打扮,显然已在堂后旁听李重九与徐世绩对话已久。
徐世绩向李重九言道:“我与上谷公介绍,这位乃是家父。”
李重九抱拳,言道:“久闻徐伯慷慨好义之名,今日见之幸甚。”
这名老者抱拳回礼言道:“上谷公,折煞老朽了。犬子以后要劳烦上谷公照顾了。”
“不敢。”李重九微微躬身,这名老者乃是徐世绩之父徐盖,徐家当年乃是大户,徐盖徐世绩父子以家中米粮,多周济邻近贫苦百姓。
后翟让于瓦岗军起事,徐世绩与单雄信有旧,故而说服父亲一并散尽家财,投奔瓦岗寨。
“这位乃是长史郭孝恪。”
李重九见之对方容貌清奇,与见到众多瓦岗大将一般,都是透着一股不羁的草莽之气。
徐世绩与李重九介绍言道:“郭长史乃阳翟之人,为我帐下效力多年了。”
李重九闻言抱拳言道:“汝颍多奇士,今日见郭长史,足见此言不虚。”
郭孝恪随意抱拳言道:“好说,好说。”言谈之间甚为怠慢。
徐世绩言道:“我兄弟就这脾气,见了魏公也是如此,勿怪。”
李重九点了点头,但凡倨傲之人,必有真本事,再说历史上这位郭孝恪也非无名之辈。
李重九与三人相见后,徐世绩又招来府内十几员心腹将领,言道:“魏公,既已决定西入关中,之前告之我,瓦岗寨之中不愿去关中的弟兄们,可去留自便。我打算随上谷公去幽州,你们怎么看?”
郭孝恪重重一拳砸在地上,言道:“书生误国,都是许敬宗,姓柳等人这帮人,若是翟当家在,我瓦岗怎么会败给王世充。”
徐盖言道:“事已至此,说这些还有什么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