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名将领看了李重九一眼,言道:“徐大哥,魏公去关中捧李渊的臭脚也就是了,我们何必听他的话,关中老子不去,幽州也未必怎么样。我看这黎阳很好,粮米就算再过十年也吃不尽,我们在此据城自守,何必去幽州,徐大哥,我何九愿奉你为瓦岗之主。”
此人话一说完,众将纷纷抱拳言道:“魏公素来待你不周,何必听他的话。我等愿意奉将军为瓦岗之主。”
“糊涂,”徐世绩重重一掌拍在案上:“黎阳若是可以守,魏公又何必弃黎阳,西入关中,现在黎阳南有王世充,西有宇文化及,李渊,东有窦建德,若是四人来攻,凭此孤城,你们可以守得几日?”徐世绩大声言道。
听徐世绩之言,众将皆是一愣,一名将领强自言道:“大不了打光了好了。”
“我瓦岗军只有断头将。”
还有一人抱着头,蹲在地上呜咽,言道:“死有何意,当初我们聚义瓦岗,没想得太多,就是吃不饱饭,哪一日人马打光了,就到哪一日。现在我娶了老婆孩子,我想回家。”
徐世绩看了一眼众将,眼眶不由湿润,言道:“是我徐某无能,对不住大家,人各有志,要去关中,要去留下回家的,我绝不勉强。”
听徐世绩这么说,众将皆是垂头。
“众位,请听我一言。”
李重九从徐世绩一旁站出身来,问道:“诸位可知在幽州,百姓们是如何说瓦岗军的吗?”
众将皆抬起头看向李重九,一人问道:“怎么说?”
“幽州百姓对瓦岗军无不肃然起敬,”李重九朗声言道,“翟当家,单当家当年创立的瓦岗寨,是何等了得,众兄弟杀官除害,劫富济贫,开仓放粮,河北百姓哪一个没有不受过你们恩德。”
“连名将张须陀都被你们打败了,官军拿之无可奈何,天下群雄都推瓦岗军为义军之首,谁提瓦岗军的名字不是竖起大拇指。眼下虽是时运不济,但你们可以忍心见的翟当家,魏公创立瓦岗军就此四分五裂吗?”
众将听李重九之言,皆是不由拭泪,纷纷言道:“不能,不能。”
李重九抱拳言道:“在下不才,虽不出身瓦岗,但蒙魏公器重,又是单当家的弟兄,我李重九在此承诺,总有一日,带众兄弟们打回黎阳,打回东都,让所有人知道,这天下并非是由那些士家子弟,门阀巨头说得算。”
“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