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为什么要一直吓唬我,我又没做坏事,没有招你惹你……”
你招我惹我了,郁刑想。
他看着温轻,眼睛湿红,纤长的睫毛被泪水染湿,恹恹地垂着。
还是那副可怜的样子,但不知怎么的,郁刑突然有点心软。
他唔了一声,慢慢说: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温轻:“你就是故意的!”
“我明明锁了门。”
明明是生气愤怒的话,却因为哭腔变软,听起来像撒娇似的。
郁刑在心里笑了声,随口说:“门没有锁。”
“锁了的话我怎么能打开?你确定锁了吗?还是门锁坏了?”
温轻哭声顿了顿,郁刑这么信誓旦旦,他突然不确定自己刚才有没有锁门了。
半晌,抽抽噎噎地说:“不、不知道。”
郁刑弯起唇,侧身转了转门锁,对温轻说:“锁好像是坏了,锁不上。”
“这不能怪我吧?”
他继续说:“刚才看见里面有人我就走了,是你喊了,我才出来的。”
温轻抿了抿唇,好像是这样的……
他垂下眼,小声说:“对不起。”
郁刑憋住笑意,扯了块悬挂着的毛巾,扔到温轻怀里:“擦擦脸,哭包。”
温轻攥着毛巾一角,轻声道谢。
“谢、谢谢。”
郁刑倚着墙,歪头看着他单薄纤细的背影。
一会儿生气、一会儿道歉、一会儿又谢谢他……
真好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