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何物?”
“回大人,这是我们刚才在荒山的小路上捡到的。正是因为如此,我们才火急火燎地赶来报案。”
南楚杉遣人去请当值的仵作,对方匆匆赶来,冲萧予戈问句好,随即开始检查桌上的骨头。不多时,按照大小顺序依次摆好,退到堂前报告,“回禀大人,皆是婴孩的指骨。”
“同一人?”萧予戈问。
“大概是三只右手食指的指骨。”
南楚杉见萧予戈久久不作声,对仵作道:“君染姐,眼下应当无其他事,你先回去休息罢。”
“嗯。大人可还有吩咐?”
萧予戈回神,摇头,齐君染这才安然离开。
“方才你们也听到了,”萧予戈坐回原位,情不自禁地多瞧了几眼指骨,问道: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史刚和游选面面相觑,异口同声道:“大人饶命!”
“饶命?难不成是你们杀了这些婴孩吗?”
“自然不是。”
萧予戈点头,“既与你们无关,你们便放宽心。若还是担心狐仙娘娘报复......”他顿了顿,“楚杉,张三爪可还在城中?”
“眼下正住在附近的旅店里。”
“届时师爷会引张道长为你们作法,且回去歇息罢。”
他两人拜了几拜,起身搀扶着出门去了,衙役们也都各自忙自己的事去,堂上很快就只剩萧予戈二人。
南楚杉走到桌案旁,“倘若大人心中有惑,可至实地走访。”
“齐仵作是否还有话未告知本官?譬如,这些婴孩皆是被人毒杀?”
“有的话一时不能说得太过明了。”南楚杉将指骨归纳进荷包,收进袖间预备稍后送至齐君染处。
萧予戈来回踱步,呢喃道:“这回的山泉堵塞着实蹊跷得很。”
“尚有一事不曾禀告大人。”
萧予戈比了个请的手势,南楚杉清了清嗓子,“大哥那日观井时,瞧见井底放着一个红木盒子,但因着时机不足,无法查明其中装的是何物。”
“这难道不是环海县的习俗么?说是在井底放个装了银钱的红木盒能保佑家中孩童茁壮成长,虽然本官着实不知这红木与孩童究竟有何干系。”
南楚杉不解,“大人是从何人口中听得这样的话?我自小便在此地长大,并不知此事。”
“本官今日审案时听被告的男子谈及,他的妻子状告他挪取家用在外挥霍,那男子便以此言辩解,且还出示木盒,其中确实装了数十两银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