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现在关系融洽,相处着也舒服。他目前并不想改变现状,就尽量减少在宫里见她。
“呐,这是我亲手做的。”韩濯缨将荷包递到了他面前,“你看满意不满意。”
“哦?”谢泽饶有兴致接过,仔细端详。这就是给他的生辰贺礼?
这是一个竹青色荷包,荷包上光秃秃的,一点花纹、字样也没有。不过看上去还算平整,针脚也细密。
他心里忽的浮上一些异样情绪。荷包啊,这世上有许多姑娘喜欢用荷包来表明心意的。
不过,她应该不是这个意思吧?
韩濯缨小心观察着他的神色,紧张而又期待。
谢泽伸手捏了捏,发现荷包里居然还盛着东西:“这是……九藜丸?”
“嗯。”韩濯缨点头,一脸认真,“我想着,只做荷包会有些单调,所以……”
谢泽失笑,随口道:“其实如果觉得荷包单调,可以在上面绣点竹子、绣点草,或是绣些……”
他没说完的话在看到妹妹的神色后咽了下去。
她瞪了他一眼,脸颊鼓鼓的,漂亮的脸上明显写着不满。
谢泽很少见她这个样子,明明是生气,却又像是在撒娇。这让他心里似是有一片羽毛拂过,痒痒的。
“你说的好容易哦,你以为绣点花样,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啊。”韩濯缨有些委屈,“我以前都不怎么拿针线,就因为你想要,我辛辛苦苦去做,手都扎伤好几次,你还嫌弃不好。前年我给我爹做长衫,做的比它差多了,我爹都不嫌弃的……”
“我并没有嫌弃。”谢泽连忙表示,“你是我妹妹,你给我什么,我都会喜欢,又怎会嫌弃?”
韩濯缨心里这才畅快了,脸上的笑意明晃晃的,眼中似乎还簇着光。她下巴微抬,水眸晶灿:“既然不嫌弃,那你以后天天戴着。”
这才是她的最主要目的。她辛苦这么久才做出来,可不能白费了。
“好。”谢泽想也不想,这于他而言,是一桩小事。他微微皱了眉,“你扎伤了手?”
“可不是?”韩濯缨有心想显示自己做荷包的不容易,便举起了手给他看,“你瞧。”
谢泽一垂眸,就看见她纤细白嫩的手指。此刻倒也看不出受伤的痕迹。
他正要说话,却神色忽的一变,冷声喝问:“谁在外面?”
韩濯缨微讶,也转头向门窗处看去。
门窗关着,但从光影上看,外面分明是有人。
韩濯缨不免有些紧张起来。
谢泽心思微沉,他早发过话,不允许人靠近,谁会站在外头?他轻轻拍了拍韩濯缨的手背,示意她不要惊慌,而他则几步走到门口,一把打开了门。
阳光瞬间倾泻进来。
韩濯缨蓦的瞪大了眼睛,门外站着的竟然是当今皇帝!
皇帝双手负后,面无表情、目光沉沉看着他们,脸上看不出喜怒。
短短数息间,韩濯缨心里闪过了许多念头,其中想的最多的就是:宫中严禁私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