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超脱的态度淡漠了我对死亡的恐惧。爷爷说他不怕死,父亲大概也是不怕的。他说他名字里有一个 “长生”,就像一个保护符,将那些负面的情感全部镇压住了。
于是我终于敢将我无比想知道的问题说了出来:“俞老师究竟是怎么去世的。”
父亲知道,我问之前肯定有了自己的想法雏形,反问道:“你觉得呢。”
我将我能想到的最坏的结果和他说了。
“……” 父亲被花生的薄脆的种皮呛着了,连咳嗽好几声,最后喝了口烈酒垫了垫。
他看着我,问道:“长盛,你是不是最近看什么小说了。”
我说我没有。
他和我说:“你猜测…… 俞老师先走一步,所以老头和他从淮市的战争爆发之后再也没有见过面,听起来挺有逻辑。但是你有没有觉得你忽略了一件很大的事。”
我问:“什么?”
父亲用一根食指,指着自己:“我,是哪来的。”
我说:“爷爷…… 领养的啊。”
父亲理直气壮道:“你觉得老头这性子能把我养这么大?”
我竟然觉得有道理,脱口而出道:“并不能。”
我们父子两个面面相觑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