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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有个问题,希望杨总不吝赐教。”他的目光汪在那样一双宝石般的眼睛里,诚挚而谦逊。

杨广源盯着他的脸咽了咽口水,掩饰着得意,“我们什么关系,说话何必这么客气。”

姜颂的眼睛困惑地眯起来,“像你这样吃人血馒头的油腻老头子,我要怎么做才能得罪透?”

杨广源张着嘴看了他半天,脸色逐渐由红变紫,“你不要太自以为是!现在除了我,谁还能帮姜家?!你爸倒台能留给你多少老本?”

他冷冷笑了一声,“而且,你知道谁要回来了吗?”

姜颂挠挠漂亮的卷发,猫一样地蜷回椅子里,似乎并不好奇答案,“谁。”

“被你赶出姜家的那个人,现在在地产界跺一脚,整个商圈都要抖三抖。”杨广源带着看好戏的得意,“姜颂,老话说得好,莫欺少年穷。”

“说这么长,不就想说长浥快回来了吗?”姜颂偏着头笑了一下,笑容里泛起薄薄一层阳光似的暖意。

“长浥?你叫得倒是亲。”杨广源哼了一声,“要是当年被你落井下石的人是我,那我回来第一件事儿就是找你清清账。”

“长浥的名字都是我取的,怎么我就不能叫?”姜颂又笑了,这次却是张扬又冷酷,“另外像你这种人,落井下石?把你放井里都污染水资源。”

杨广源气得脸色泛白,杯子碟子叮当推了满地,“姜颂你不要太嚣张了!总有一天你会在这个圈里混不下去!”

“哦,借你吉言。”姜颂披好大衣,满不在乎地直接按开了单间里的电梯。

外面正是雪重风急,好在接他的车就在电梯口等着。

开车的是他的表弟兼合伙人邢策,见他上车立刻把暖风调高了两度,又给他膝盖上搭了一条毯子。

邢策说话不大利落,“今儿雪这,这么大,你说你非……非来见那个狗皮膏药干什么?”

“你都说是膏药了,我不来正面拒绝他,他就纠缠个没完。”姜颂掸开毯子,很怕冷似的缩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