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喝,喝酒了你?”邢策抽了抽鼻子,眉头一皱,“这两天喝药呢,怎么还,还喝酒?”
“没喝,都倒毛巾上了,沾了点味道。”姜颂把座位放低了一点,怕他再啰嗦,闭上眼睛假寐。
车里开着广播,邢策看他累了就要把声音调低,恰好这时候里面传出来一个刚听过的名字:“…顾长浥恐怕能算得上近三十年来最年轻有为的青年企业家了吧?”
立刻姜颂就不装睡了,光明正大地把声音拧回来。
……“是啊,而且现在顾氏能源的海外部分已经全部进入托管,看样子是铁了心要打入国内市场的。”
“其实我还挺想八卦一下,顾总好像在姜家待过几年,但走的时候姜家只分了他一点股份?”
“害,那点钱,估计跟打发叫花子差不多?而且那时候他才十六岁,一个人在国外肯定吃了不少苦。”
“所以旷世奇才是真的存在,就算触了底也能反弹。”
“二十二岁就能上福布斯,还有那么一副皮相,放哪都是芳心纵火犯标配。”
“而且我还听说他行事风格非常老辣独特,根本不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。”
“得罪这么一号人物,现在姜家肯定肠子都悔青了。”
姜颂一没忍住笑出了声,刚才在杨广源那沾上的那点晦气似乎烟消云散。
“笑,笑屁,”邢策看他这副不知死活的样子就发愁,“现在是个人都,都知道你养的白白,白眼狼要回来了。那孩子打,打小儿就阴沉,你跟他结,结那么大个梁子。现在他,他要弄你,就跟鹰拿兔子一样。”
“是吗?长浥阴沉吗?”姜颂跟他根本不是一个重点,“他明明很贴心的一个孩子啊,小棉袄似的。”
邢策的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了,“现在,现在是你护短的时候吗!就你这破身子板儿,两下就让人家折腾散了!”
“诶呀不会,我了解他。”说起顾长浥那个崽子,姜颂那点倦意就散了个干净,“长浥在国外这些年不容易,成长了很多。当时的确是我对不住他,但他也早就向前看了。”
“十九岁就大学毕业,门门满g。”他不无骄傲地昂头下结论,“他不是那种一蹶不振的人。”